她正闲着无聊,袁涵雪既然自己送过来,她便只好拿她来解闷了。
袁涵雪心神一震,试探着问“你要如何不放过她”
“晨起蹲马步,上午帮我去马厩喂马,晌午我要午睡,侧室自然要留下帮我摇扇子驱赶蚊虫,下午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也就跳个舞给我观赏一下就可以了,其余时间看我心情如何,我若是心情不好这毒打一顿在所难免,我若是心情好,晚上站着服侍我用饭,顺便再帮我把脚洗了,我也就饶过她了。”舜音幽幽一笑,故作高深的看了她一眼,“这若是不小心把人折腾死了,也不能怪我,只能怪对方身子太弱。”
袁涵雪听得心惊肉跳,连连咽口水,看向舜音的目光近乎惊恐,她端着茶杯的手一直抖个不停,里面的茶水都快淌出来了。
舜音嘴角扬着笑容,开始出起主意,“其实若是有心嫁给我夫君,可以提前把身子练得好一些,只要能扛得住折腾,总能坚持个十年、八年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袁涵雪牙齿打颤,“表哥怎么说也是堂堂九千岁,你若是折腾死了侧室,就不怕表哥报复于你吗”
舜音掩唇而笑,“这你就要去问你表哥了,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一个侧室来向我兴师问罪。”
袁涵雪再也坐不下去,面色雪白的走了,下台阶的时候双腿打颤,差点摔倒,看得萌兰笑弯了腰,朝着她的背影狠狠唾了一口。
墨醉白下朝回来,看到袁涵雪站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一个劲的走来走去,满脸都是愁容,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翻身下马。
袁涵雪立刻缠了过来,面带憾色,凄凄哀哀的唤,“表哥”
墨醉白抚了抚马鬃,头都没抬一下,“何事”
袁涵雪眼角顿时湿了,声音委屈的开口“表哥,上午我去东棠苑找表嫂聊天,见她早上不知道服侍你起床,你上朝她也不知道出门相送,实在是没做到一位妻子的本分”
墨醉白把手里的鞭子挂到马背上,声音冷硬无情,“我们夫妻的事不用你管,我不用你表嫂服侍,也不用她送。”
“我心疼你”袁涵雪泪如雨下,“你我毕竟是表兄妹,我怎么忍心看你受苦我不过是无意中提起应该给你再娶个侧室回来,我是一片苦心,希望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来疼你,本来是为了你好,没想到表嫂妒忌成性,竟然出言恐吓我”
墨醉白饶有兴致问“我娘子如何恐吓你了”
袁涵雪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哭哭啼啼地把舜音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虽然还未做上侧室,却已经感同身受了,止不住抱怨道“表嫂竟然还说要让侧室去喂马,那种粗活累活哪里是堂堂侧室能做的,你是九千岁,难道还能缺一个喂马的小厮么她就是”
墨醉白拍了拍烈阳的马背,打断她的话,“不瞒你说,还真缺”
“啊”袁涵雪忘了哭,直接愣住了。
墨醉白嘴角扬着笑,指了指烈阳,“在我们家里,侧室不止要喂你表嫂的马,还要喂我这匹马。”
烈阳十分配合的撂了撂前蹄,喷出一口热气,仰头叫了一声。
袁涵雪吓得连忙后退数步,整个人哽住,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眼中全是惊愕之色。
她沉默许久,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表嫂如此胡来,你难道都不多加管束么”
墨醉白老神在在道“表妹有所不知,在我们家你表嫂说了算,你表嫂打人的时候,我是万万不敢阻止的,我只敢在旁边给她递手套,免得她伤了手最后还是我心疼。”
袁涵雪像一座石雕一样,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待她回过神来,墨醉白已经大步离开了。
墨醉白急着回去哄娘子,嘴角一路绷得很紧。
这个袁涵雪整天惹事生非,最后还得他来善后,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袁涵雪打走,免得他又被舜音赶去书房睡。
他大步回到屋中,舜音正坐在桌前看着栗子糕呆。
墨醉白小心翼翼坐过去,“娘子,你在做什么”
舜音放下手里的栗子糕,将整盘栗子糕推到他面前,“你尝尝味道如何”
墨醉白以为是她亲手做的,吃了一口,连味道都没尝出来就连连点头,“味道极好,实属难得的佳品。”
舜音微微一笑,“刚刚表妹也说极喜欢这栗子糕,看来你们二人口味极和。”
墨醉白面色一变,立刻把栗子糕放下,如临大敌的将盘子推远,连连摇头,“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吃这甜腻的东西,厌烦的很。”
舜音拿起一块栗子糕,吃了一口,“可是我很喜欢啊,难道我们的口味这么不和”
“”墨醉白又把栗子糕拿了回来,慢慢尝了一口,“其实仔细品尝,味道好像还不错。”
舜音笑眯眯的,“看来这栗子糕味道果真不错,大家都很喜欢,表妹刚才让我把这栗子糕分给她呢,还问我她若是喜欢其他东西,我能不能也分给她。”
“坚决不能分”墨醉白想也不想就厉声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一辈子都是你的。”
“那她岂不是会很失望”
“她失望是她的事,与我们何干”墨醉白义正言辞道“是她突然想跑来抢你的东西,失望也是她咎由自取。”
“那你就把这些栗子糕都吃了吧。”舜音捧着脸颊对他笑,“少吃一块,你今晚就去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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