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改回去直接杀了他还来得及吗?”
“你知道他的造价。”伊琳娜目光灼灼。
知道,贵,非常贵,贵得没人舍得拿他怎么样,掉一根头都让人错觉钱在燃烧。临殊知道,他太知道了。
“好吧,但我不确定能不能做好这件事。”临殊长长叹气。
“总部正在派人,中途我们也会对计划做调整,不会让你一路送到总部的。”
伊琳娜安慰他,“不过你要小心,帝国的主要目标是他们的皇帝,所以他们一定会追击你。”
这听起来好像拐跑了谁家的小姐要私奔。
临殊倒也不是很抵触这个任务,他主要是担心自己照顾不好这位娇生惯养的皇帝。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约法沙脸上,此时约法沙已经好了很多,重做他的睡美人,两排金色的睫毛渡了层来自窗外的光。
不亏。临殊这么想着,接下了组织的任务。
——
约法沙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头很痛,胳膊也很痛,腰也很痛。
无论谁被塞箱子里保持同一个姿势颠簸上百公里都会这样。
他张开眼睛,头顶上不是寝宫的床幔,而是一盏看起来很廉价的吊灯;
他坐起身,身下床铺硬得还不如他在花园里坐的藤椅;
他环顾四周,入眼是陈旧的墙壁,掉漆的桌子,看陈设应该是一间旅馆。
真是了不得的体验,他长这么大就没住过这么破的地方。
然后约法沙看到了从一扇门后出来的临殊。
再然后,临殊看到约法沙在呆。
在临殊的视角里约法沙在呆,实际上他在思考,在回忆,他以前习惯散性思维然后收束,别人一秒钟顶多能想出「啊,大海真美」,他则能从大海为什么这么美想到大海6ooo深处的石头具体成分,但是失去供给的皇帝只能降低自己的运作度,以至于拖长思考时间。
“你渴不渴?”临殊以为这位皇帝醒过来就会跟他掐架,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风险。
他将一杯清水放到约法沙旁边的桌上,又抽出张椅子坐下。
约法沙回过神,没说话,默然拿起玻璃杯抿了一点。
他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贵族的矜持与优雅……正当临殊这么想的时候,优雅的皇帝停止喝水,优雅地连水带杯一同泼到了他身上。
临殊只来得及挡一下脸。
“你是什么老旧数码产品,脾气还有延迟的吗?”湿透的临殊拿着杯子站起来,抹了抹额头和下巴的水。
他决定了,如果这家伙非要跟他掐,他一定要给约法沙一个教训,最多不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