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王普斯,曾经是这个赌场的经理,后来升官了,成了老板,尽管自己是名义上的老板,但他还是喜欢别人叫他王经理。
他不像别的赌场老板那样穿着随意,每次上班都会穿正装,好像是在向人们展示他对这份工作的重视。
看见场面逐渐安静了下来,王普斯三角眼微微一眯。
“咳!咳!”
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各位请听我说,这两个小子赌博作弊,而且手法高明,一般人很难看出来,我也是通过监控仔细观察,才看出一点破绽,现在我们要将他俩带过去检查一下,人赃并获再送到警局!”
王普斯这一番官话说的是滴水不漏。
我是赌场管理员,现在我的赌场里面有人作弊,我出来处理这件事情,名正言顺吧?
至于到底有没有作弊,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要说你们作弊了,你们就必须要配合我做检查。
李化吉还没说话呢,那些收了好处的群众们就先看不下去了。
“你胡说!这俩小伙子赌钱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边看着,我们现场的人都没发现人家作弊,你从监控上就能看得出来了?你这分明是污蔑人家!”
“就是!人家不就是赢的钱多了一点吗,赢多赢少不都是赢吗,赢了钱就说人家作弊,那我也赢了200块,你是不是也要说我作弊呀?”
“来来来,大家都快过来看呀!南区赌场仗势欺人了!”
……
渐渐的,周围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了,还有不少人拿着手机正在拍摄。
王普斯看到这种情况,当时就怒了呀。
什么叫多赢了一点点钱?那可是100亿呀,特么的我整个赌场所有流水加起来才100亿出头,这特么能叫一点点?
你赢了200块,那能叫赢?你那不过是一只小蚊子在人身上叮了一口而已,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这两小子直接给我一身血都干空了,我这赌场能不能开下去都是个问题,你能叫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们一个个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赢的又不是你们的钱,那特么是我的钱,我的!
王普斯越想越气,直接冲着保安队喊道:“无关人员要再敢捣乱一并带走!”
声音很洪亮,那些还在帮着李化吉声讨赌场的人员,听到这话一下子都闭嘴了。
收了你一点好处,为你仗义执言可以,但要是为了你,把自己都拖下水,那可就没人愿意干了。
李化吉看着自己请的水军们,被这一句威胁都给吓退了,轻轻摇了摇头。
果然最终还得依靠自己。
李化吉轻蔑的看着王普斯,缓缓地说道:“哼!什么时候白天奇的一条狗也敢这么放肆了?”
这话让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李化吉为什么会这么说?
但王普斯听到这话却突然一震,瞬间没了刚才的气势,表情管理也垮了,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不会吧!不会吧!他该不会跟白少认识吧!
而且他竟然敢直呼白少大名,看来身份也不一般呀?
而且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好像根本不怕白少!”
要知道一般的世家子弟,当众可不敢直呼白少大名,这要被人传出去了,白少一个不高兴,一句话便可定一个家族的衰败。
所以,此人要么就是家世背景跟白氏相当的,要么就是和白少是朋友,可整个华夏商圈没有一个能拎出来和白少抗衡的,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他和白少是朋友,得罪白少的朋友就是得罪白少。
想到这里王普斯冷汗直流,但他能在赌场混迹这么多年,肯定不会这么就被人唬住。
“能来这里的人,基本都知道这是白少的产业,没错,我的确是白少的一条狗,可白少常年居住在京城,他放心地将赌场交予我,在这个西京市,我就是白少的代言人,我就代表白少的意志!”
王普斯摆出一副从容的表情,不仅没有被李化吉刚才的言语唬住,反而像是在告诉李化吉,这山上无老虎的时候,他这猴子就是霸王。
“哦?是吗?我就说白天奇昨晚为什么要约我去东区赌场,而不是在你这个西京最大的南区赌场,现在看来,周大海的确要比你这个自诩是白天奇意志的人要顺眼很多!”
王普斯一听这话,这下是真的慌了,他刚才其实就是想诈一下李化吉。
其实他知道白少来了西京,而且消息就只有一些他的手下知道,他想看看李化吉是不是如他猜测的那样,和白少是朋友,如果他是白少的朋友,不可能不知道白少来了西京。
但现在的结果是,人家明显和白少是朋友,而且看样子,白少昨天还在东区赌场接待了这个李化吉。
但这并不是让他真正惊慌的点,他在打算诈李化吉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道歉的准备,可李化吉后面那一句,周大海要比他更加顺眼,却让他瞬间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那就是周大海有可
能要顶替他的位置,来接管西京最大的赌场。
周大海这个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到关键时候却奸诈狡猾。
本来他可以提前掌握白少行踪的,可就是这个家伙从中作梗,隐瞒了白少在东区赌场出现的消息,害得自己今天晚上才知道,白少昨晚去了是东郊赌场。
此人不得不防,他兢兢业业的做了近20年白氏的狗,才混到了现在的位置,他绝不能允许别人顶替他。
既然确认了李化吉是白少的朋友,那么他自然是得罪不起了,于是王普斯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
“既然是白少的朋友,那我王普斯自然以礼相待,刚才故意那么说,只是害怕有人借着白少的名头在外行骗,故而诈了一下,王普斯在这跟您道歉,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说着他还佝偻着个腰,缓缓走向李化吉,一边走一边还像招财狗一样拱着手赔罪。
“哼!”
“公子消消气,一会儿我请您上楼做足疗,全套的那种,您就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