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
小家伙忸忸怩怩,自夸道:“我一直都这么好。”
见父亲的面色比之前更苍白了,小手往他嘴上一捂,“好了,别说话了。”
陈景亭:“……”
叮嘱他好好养病,小石头一步三回头,跟着赵妈妈去了外边。
银心等人很有眼力见,该熬药的熬药,该烧水的烧水,都去干自己的事了,屋里只剩夫妻二人。
陈景亭握着柳文茵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能活着看到她,就是最幸福的事。
柳文茵想让他好好休息,可陈景亭将她的手握得很紧,许久以后才有了些许松动。
“都是皮肉伤而已,别担心,茵茵,我有点累,想睡一觉。”
柳文茵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痕,“休息好了就早点醒,小石头的功课,你已经好几天没检查了。”
陈景亭无声地点头,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那双紧握着柳文茵的大手,还是没有完全松开。
柳文茵垂眸,看到了他手背上擦伤的痕迹,和其他几处伤口相比,显得微不足道,方才便没注意到。
低声让赵妈妈拿上药的工具进来,柳文茵小心翼翼地,替陈景亭处理了手背上的伤口,为防止再次擦伤,还仔细地缠上了纱布。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赵妈妈是真为陈景亭高兴,侯爷想要的是真心相待的家人,夫人和小世子对侯爷掏心掏肺,只要侯爷别学其他男人,一房又一房地纳妾,伤了夫人和小世子的心,定是能和和美美地过完这辈子。
柳文茵守着陈景亭,哪也没去。
药已经熬好,可陈景亭睡着了,柳文茵想让他醒来喝药,又想让他继续睡,纠结得眉心都蹙了起来。
最后还是没喊他,决定用小汤匙把药喂进陈景亭的嘴里,他没失去意识,应该可以吞咽。
汤匙碰到嘴唇,陈景亭睁眼看到柳文茵,又安心地合上眼眸。
既然他醒了,柳文茵就不用纠结了,温声道:“喝了药再睡。”
陈景亭微睁开眼,“想要你喂我。”
还能提要求,说明睡了一觉,身体缓过来一些了。
柳文茵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再次用汤匙碰了碰他的嘴唇,“张嘴。”
陈景亭偏头看她,“你真是好生偏心。”
“又怎么了?”
“小石头生病的时候你都是把他抱在怀里,一小勺一小勺的喂他,如今到了我这里,怎的就不抱我了?”
柳文茵一再告诉自己,他受了重伤,是病人,不要和他计较,这才没把药碗塞陈景亭手里,让他起身自己喝。
“你身上有伤,蹭到了怎么办?要是伤口裂开,又得多养很长一段时间,你儿又要哭鼻子了。”
陈景亭垂眸看了眼身上的纱布,最后道:“那你亲我一下,好几日没回来,我很想你。”
再耽搁下去汤药都冷了,早喝完,还能早些休息。
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记,眼神含笑,“行了吧?能不能喝药了?”
陈景亭的答案是不行,可方才汤匙碰了他的唇,沾染了药的苦味,如果文茵亲他的嘴,肯定会觉得很苦。
不想被文茵嫌弃,陈景亭乖乖地点头,“行了。”
以前喝药,陈景亭都是一口气喝完,这次却一勺一勺地喝。
虽然很苦,但外头的要紧事已经解决,妻儿也都平平安安的,他心里很放松,药的苦味也就不算什么了。
喝了药没多久,又一次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