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真的是他!
柳文茵站在榻上,一手捂着谢钰的嘴,眼里略带惊慌,连忙看向门口的方向。
没有异常,这才用气音问:“你怎么来了?”
谢钰一言不,探手去摸她的后脑勺。
陈副将在侯府有眼线,这几日他命人留意东院的动静,这才探听到大婚那日,文茵身上带了伤的事。
谢钰又心疼,又气愤,最后还怨自己没看出文茵的异常。
以为她能出院子走动,就是身体无恙。
现在想想,她估计是想摸清侯府的情况,提早为以后做打算。
“还疼吗?”
“不疼,已经好了。”
谢钰怕她报喜不报忧,强制将人抱坐在腿上,借着微弱的光,去检查她的伤处。
几日过去伤处已经消肿,最严重的地方破了皮,现在也已经结痂,结痂周围掉了一圈头,可想而知当时的她有多疼。
以前在谢家的时候,府里人都说谢钰是个混不吝的,可他对柳文茵一向温柔体贴,从不做越界的举动,这会儿被他抱在怀里,柳文茵都觉得意外。
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对老太君说过的话,当时只是想搪塞老太君,现在却觉得谢钰就是那样的男子。
他不缺男子气概,又能粗中有细,总是第一时间留意到她的状态。
因为太过温柔,以至于他偶尔表露的霸道,都会让她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拉下谢钰的手,“我真的没事了,每天吃好喝好,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里衣袖子滑落,露出一抹淡粉色的划痕。
“这又是怎么回事?”
箍着柳文茵的那只手收紧,谢钰脸上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没瞒着他,柳文茵小声说了那晚的事。
说完以后,羞臊才后知后觉地爬上脸颊,化为一片红晕。
对柳文茵来说,受一点伤就能避免圆房,这笔买卖是值得的。
谢钰不觉得高兴,他不想陈景亭碰文茵,也不想她受伤。
握着柳文茵的手臂,虔诚地亲吻已经愈合的伤口,“茵茵,你受苦了。”
受伤的时候柳文茵不想哭,但现在被谢钰一安慰,那些个委屈就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怕被他看到眼泪,柳文茵主动抱着谢钰,依赖地靠在他的肩头,“若能先苦后甜,现在吃点苦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