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调越来越冷，令空气为之凝固。
江柔脸色一白。
让她给蓝灵儿道歉，凭什么？
左明琪刚想说话，忽觉一股磅礴威压宛如巨浪袭来，腿蓦地一软，“咚”地跪在地上。
“尊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以前最是疼柔儿，还请看在她面上，饶过左公子一次。”
江柔身旁始终没开口的谢宁安拱了拱手。
蓝灵儿微微侧目，白千尘接收到她戏谑的眼神，传音入密解释道：“本尊和江柔没关系。”
“是吗？那为何整个修真界都在说，尊上对江柔不一般？”
“本尊……”他哑口无言。
除了青云刚把圣女从凡间找回来的前几年曾关注过，后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除非江柔主动来找，否则他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
白千尘想了想，“可能是，与本尊接触过的女子只有她。”
“蓝灵儿，你该知道，本尊碰不得……”
说到这，他灵光一现。
“碰不得什么？”蓝灵儿似乎捕捉到一丝线索，具体又抓不住。
就在这时，白千尘身影一闪而过，出现在江柔身后，一掌把人拍飞。
猝不及防间，众人反应不及。
江柔没料到自己会受袭，惨叫一声，直直往蓝灵儿方向摔落。
“江姑娘！”左明琪刚想上前接人，江柔已被一只洁白匀长的手托起。
“灵儿，怎可胡来？”蓝灵儿收回手，冲白千尘不咸不淡呵斥一声。
然后，对面前脸色惨白的少女缓声道：“让圣女受惊，是本尊教徒无方。”
“没……没事。”江柔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都在颤。
“是我先让蓝姑娘受委屈，如此算是扯平可好？”
“嗯，也好。”蓝灵儿应下，江柔转身就走，那背影，莫名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告辞。”
其他追随者们抱拳一礼，匆匆离去。
店小二见状，命人把阁前碎掉的花盆打扫干净，才带一群守卫下楼。
一时间，只剩蓝灵儿和白千尘两人对视。
忽地，手掌传来一阵刺痛。
蓝灵儿眉峰微拧。
白千尘快步奔走而来，扯开她宽大繁复的袍袖，就见一只骨节根根分明的手，逐渐红肿起来。
他抿唇不语，拉着蓝灵儿进入百花阁，“砰”一声阖上殿门。
两人站在花团锦簇的观景台上，此时夕阳已落，月明星稀。
“你碰了江柔。”白千尘率先打破沉寂。
蓝灵儿垂眸看向手掌，虽有些红，却比去云间仙阁时，碰触那位姑娘后的症状要轻很多。
她笑，“是尊上把她丢给我，可不是我想碰她。”
“不是说这个。”白千尘转过身，仰起一张病弱，却不减丝毫美色的脸。
“你不知，我师尊赵长生飞升前曾说，我与天神仙宫圣女渊源很深，结有咒术，碰不得除她以外的任何女子。”
“可方才你碰了江柔，咒术应验了，她不是……”
最后几个字没说完，原本晴朗的天忽被阴云遮盖，狂风呼啸中，一道闪电撕裂黑暗，似在警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