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躲?”
他不信池殷会反应不过来。
池殷唇角笑意仍在,眼角微挑:“你敢管我?”
6墒沉默片晌,用的陈述句:“你想护那个小男孩。”
池殷此时小臂搭在6墒肩膀上,哼笑一声,五指探进6墒丝里,压着后脑勺,一点点靠近她的位置。
她含笑道,“想什么呢?”
6墒在没有生命危险时,基本不会口是心非。他直言道:“在想这原来就是池殷。”
池殷轻笑了下:“别太早下结论哦。”
说罢,她就无情地把6墒推开,指使道:“去拿奖品。”
小胖子的家长虽然背对着几人,但看到倒地的孩子还有6墒的位置,迅就明白过来生了什么,当即连声道谢。
“我们弃权。”那位女士直接招手跟裁判示意。
这句弃权和池殷的“去拿奖品”几乎在同一秒出,6墒脚步一顿。
奖品是个……
6墒看着第二名拿到的篮球,又看了看手里软萌傲娇的二哈帽子。
——还是一摁开关,耳朵就竖起来那种。
6墒心中荒芜一秒,眼疾手快在池殷走来前火背在身后。
他抽出衬衫兜里的钢:“还行?”
池殷支腮看他:“哦?”她目光戏谑:“第二送篮球,第一送netd’ache?”
“……”6墒没说话,背在身后的左手却抖了抖。
他深呼吸,又深呼吸。
终于,6墒闭了闭眼,缓缓拿出左手的哈士奇帽子。
果不其然。
下一秒,他的手一空。
下下一秒,他头顶一重。
他那被汗水浸得半透的头被拍了两下,力度不轻不重,像柔风拂过。
耳边,盛夏热风。
池殷的声音在其中显得不太清晰。
但6墒还是听清了。
是一道足够愉悦的——
“脏小狗。”
按照原来的计划是从学校离开直接去马场。
但如今出了一身汗,天气又热,两人决定回家吃过午饭,下午四点以后再去。
6墒开车一到家,就迅处理起公司事务,昨天已经处理了大半,下午三点半终于全部完成。他洗了把脸,换好衣服,就翻起裤脚看起脚踝。
因为完全没肿,所以他也没兴师动众要看医生,如今看来,红痕都淡了些。
6墒翻下裤脚,仰面倒在床上。
他当时没注意绳子力度骤减,完全是抱着紧紧实实挨一鞭子的心情把池殷护到身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