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你也太不地道了,你全要了我们喝什么?”
“不是还有一坛嘛,你们分一分。”
“不行不行,我也最少要一坛,大坛的!”
这些人竟然争抢起来,岳舞感觉自己有些失策,显然是这酒卖便宜了,不然这些家伙怎么可能来抢?
“小兄弟,你家里还有吗?”
“没了,只有这么多了。”
岳舞感觉再卖下去会出事,果断摇头,而且当初他也只打了十来桶水进去,想来也确实该没了。
明天找个湖去装满它?
一听没了这些人更着急了,甚至有人要全包。
我滴乖乖!这家伙是某个知名酒楼的掌柜,好像叫安然居,听着很耳熟。
但这些家伙奸的很,争抢归争抢,压根不抬价,十文钱一斤就只能十文钱一斤,最后被他们瓜分了个精光。
两次赚了不到两千文钱,生意就砸了,岳舞压根不敢再卖,一旦有心人追查他的酒来源,根本说不清。所以只能见好就收,希望没有被人盯上。
好在两千文钱对目前的岳舞来说也是笔巨款了,再做点别的生意就有本钱了。
吃饱穿暖的温饱问题总得先解决,眼看要入冬了,还得添置些冬衣,而且隔壁赌场那家伙依然隔三差五的拿来他祖传的宝贝强行“当”给他,可气的是一件比一件破烂。这家伙也算有点脑子,最早拿出来的还是看上去最好的,最近拿来的都是烂铁,即使曾经是再厉害的宝贝也已经烂掉了,虽然每次岳舞也就给他几文钱,但明显还是亏本的买卖。
也不知道他祖宗到底给他留下了多少宝贝,基本全废了,如果再没有还能用的宝贝岳舞都不想花这冤枉钱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工钱的日子,说好的一百五十文,因为姓牛的各种扣,还记在小本本上,强硬的拿出来算账,结果岳舞还倒欠二十七文。
也就是说他原本三百文钱的工钱,截留一百五十文给老岳后,一共被姓牛的扣了一百七十七文钱,而老掌柜也真的扣了,欠的二十七文下个月算。
白干一个月?
其实这个月他基本都是外面晃荡,但就算只是守夜也得给点工钱吧?
姓牛的伙计充满了幸灾乐祸,一副胜利的架势,看你以后还敢不听我的?!
岳舞默默不语,好在这个月卖酒赚了钱,不然真得饿死了。
老掌柜这态度明显也是赶他走的架势,根本不让人活了。
转身出了当铺,又见隔壁赌场那家伙凑了过来,由于岳舞最近都是很老实的给钱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随手把一个东西扔过来。
“这是我家祖传的最后一件宝贝了,我还不太舍得给你呢,价钱得高一些,没有二十文不行。”
岳舞一件收了十几件废铁了,有些恼火,没好气的说:“没钱。”
他立马凶狠的瞪起眼扬起拳头:“真的最后一件了,少废话,不给钱打死你!”
岳舞心情本就不好,正想跟他好好干一架,忽然眼前一亮,貌似这件宝贝真的还能用。
真正家道中落的人是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