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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楼上有鸽子笼。”我说。

  林涛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和我一起顺着二楼通往楼顶露台的竹梯爬了上去。果然,楼顶摆着一个鸽子笼,是用竹子制造的,有点粗糙,但是和浸猪笼的那个小笼子看上去极为相似。

  &1dquo;真看不出来,这个罗全起还真是挺心灵手巧的。”林涛蹲了下来,对着笼子里面的鸽子说道,&1dquo;不好意思了,你们的家,我们得拿回去当物证比对。”

  &1dquo;所以说嘛,只要细心,证据就一定可以找全。”我用尼龙绳吊住鸽子笼,递给楼下的勘查员,然后和林涛顺着竹梯回到了二楼。

  &1dquo;那个向父不是说罗全起和他观念很相似,也是个男权主义吗?居然还会做这么多家务活。”林涛拍了拍手,说道。

  林涛的一句话,让我的心头瞬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二楼是两间卧室组成的,其中一间应该是准备给孩子的,有小床、床头柜、写字台等家具。尽管孩子还没出现,但所有家具都被擦得一干二净,小床上还摆着一个被打扮得整整齐齐的洋娃娃,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心底毛。

  而另一间主卧室,则是正常的生活状态,各种家具一应俱全。

  我随手拉开几扇联排衣柜的柜门,里面的衣物摆放得很整齐,并不像仓皇逃走而导致的凌乱状态。

  罗全起的男式衣服谈不上什么大牌,但都被洗得干干净净,还都被精心熨烫过。而向三妹的衣服则显得比较粗俗,且做工粗糙,都是一些碎花、布织的衣服,很有可能都是镇子上裁缝店做出来的。

  &1dquo;不知道这么老土的衣服,对你们图侦有没有用呢?”林涛转身问程子砚。

  程子砚微笑着说:&1dquo;这个,可以试一试,毕竟这种衣服在监控里的识别度还是很高的。”

  我点点头,取了一件花布外褂,说:&1dquo;那就提取几件做标志物,回去试一试,证据是不嫌多的。”

  说完,我突然愣住了。

  这一件花布外褂前襟,有一排黑色的小纽扣作为装饰物。

  然而,很显然,这一排黑色的小纽扣少了一枚。

  我颤抖着双手,用手指撑起缺了纽扣的那一块,断裂的线头还比较鲜。

  这一刻,我的脑子里很乱。

  &1dquo;这是在死者的右手指缝中现的。纽扣的中间有断裂,显然是暴力撕扯导致纽扣脱落的。这说明死者在受伤前有搏斗,抓住了死者的纽扣,并且扯了下来。”

  此时,我脑中浮现出大宝在解剖室里说话的场景。

  还有陈诗羽在车里晃着拳头的场景:

  &1dquo;一个女孩怎么不能掐死一个小伙子了?你们谁能打得过我?”

  &1dquo;糟糕!我们先入为主了!”我跳了起来,&1dquo;谁说41码的脚一定是男人的脚?谁说摩托车一定要男人骑?”

  林涛、大宝和程子砚一脸茫然。

  &1dquo;向三妹不也同样具备所有的作案动机吗?”我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1dquo;而且她的动机应该更加强烈!”

  林涛、大宝和程子砚盯着我手中花布外褂的纽扣缺损,恍然大悟。

  &1dquo;怪不得他家里都没女式鞋子!”林涛说道。

  &1dquo;怎么办?我们必须马上通知陈诗羽,向三妹才是第一嫌疑人!”我喊道。

  此时,我的脑海里全是陈诗羽对罗全起一脸憎恨的表情,以及对向三妹一脸同情的表情。

  &1dquo;现在就害怕罗全起拿他的妻子当人质,这个可怜的女人的生命安全,我们一定要保护好。”

  陈诗羽刚才的那句话在我的耳边萦绕。

  &1dquo;我在打小羽毛的。”林涛的声音都有些抖。

  &1dquo;我打韩亮的。”大宝也掏出了手机。

  &1dquo;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he11ip;&he11ip;”

  &1dquo;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he11ip;&he11ip;”

  ***

  (1) 人体遇到热反应后,肌肉组织收缩,导致肢体挛缩,尸体会形成看似拳击的姿势,故称为斗拳状。

  (2) 人体软组织被绳索勒、缢后,皮肤表面受损,死后会形成局部皮肤凹陷、表面皮革样化,会完整地保存下被绳索勒、缢时的痕迹。这条痕迹被称为索沟。

  第十一章尾声 遗忘者

  曾经,我们由男人决定女人该不该受教育,后来我们都认为这是荒诞的。

  ——李银河

  1

  陈诗羽和韩亮一路狂奔,在检票口关闭之前,赶到了1o号检票口。出示警官证后,两个人顺着楼梯跑到了高铁边。

  &1dquo;糟糕,这种和谐号是16节车厢的。”陈诗羽站在高铁车厢边,左右看了看说道。

  &1dquo;很稀奇吗?”韩亮不明所以。

  &1dquo;这种16节车厢的和谐号,是由两组8节车厢的车体组成的。车头对车头连接在一起。所以,车厢之内是互通的,但是两组车厢之间是不通的。”陈诗羽的语非常快。

  韩亮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说:&1dquo;明白了,8号车厢和9号车厢之间是不通的。幸亏你现了,平时都知道这个常识,但关键时刻还真没注意到。差一点我们只有五成的概率找到他们。”

  &1dquo;叮&he11ip;&he11ip;”开车铃响起。

  &1dquo;我上8号,你上9号。”陈诗羽见乘务员站在车门旁朝他们招手,于是小声对韩亮说,&1dquo;开车前我会把照片到你微信,我们只有通过户籍照片来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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