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东旭昏迷的期间,他服下的过量抑郁症药物很快起了反应。
正常人吃抗抑郁药不能体会到快乐,只能体会这些药物的副作用。
再加上季东旭刚做完手术,身体各项机能尚未恢复。
二十几盒抑郁症药物,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大肆破坏他的身体。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经历地狱酷刑,好不容易撑过了极度的恶心、撕裂般的头痛和天晕地旋的头晕,很快又出现意识模糊,仿佛自己被丢入黑洞,一排排焦虑、孤寂的巨浪席卷而来。
季东旭痛苦的捂着脑袋,试图压抑那种被所有人抛弃的凄凉、厌世感。
皮肤却在这时迅热、四肢慢慢变得僵硬,他霍然坐起——但却使不上力,身体竟跟半瘫了一样,软塌塌的虚脱,整个人又倒了回去。
紧接着他双目上翻,口吐白沫,心腔急收缩,他不顾一切的伸出手,去按床头铃。
就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季东旭骇然觉,他无法呼吸了。
这使得他愈的焦灼,神情变得绝望而无助。
季东旭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咧开,露出咯咯打颤的牙齿,牙关紧咬着,出痛苦难当的呻吟声。
整张脸扭曲不堪,额头上青筋暴起。
因为突然的窒息,季东旭的脸色愈来愈黑。
他半跪在床上,身体忽而展开,忽而弯成弓形,用痉挛的双手本能的撕扯着胸前的病号服,把自己的皮肤划出道道血痕,模样令人毛骨悚然。
偏偏他的单人病房位于走廊尽头,安静而偏僻,加上他做的是阉割手术,护士都不愿往这个病房多跑。
如果不按响床头铃,不到上药的时间,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正好方便林夏动手。
她抱着红狗子,就这么舒服的窝在小世界的沙上,欣赏着季东旭被抑郁症药物,一点点折磨而死。
把原身之前所遭受的痛苦,轮流体会了一遍。
眉眼蓦地一松,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啧!真爽!欺骗女人感情的男人,就不该有好下场!
犯到我手里,算你倒霉。
红狗子晃晃圆脑袋,感受到林夏的开心,也跟着她一起高兴。
一人一狗,在别墅里待了好一会儿。
林夏去购物店选了一个炫酷的飞盘,在别墅前的大院子里,和红狗子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才踩着饭点返回了小屋。
“沫沫姐,你回来啦!”
杜依依见到林夏,欢快的跑了过来,随手接过她手里的头盔和临时从市打包的一些新鲜果蔬。
“今晚我们不用抽签做饭,崔若曦买了炸鸡和啤酒,说要请大家一起吃,王导也同意了。”
林夏挑挑眉,这是知道自己之前形象受损,急着找补了?
不过无所谓,只要她老实待着,别再针对自己就成。
若再主动招惹,不介意直接废了她。
林夏眸底划过一丝暗芒,让杜依依帮忙把果蔬放到冰箱里。
自己则上楼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
*
等晚饭在庭院里进行到一小半的时候,侯晨濡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