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泉原本只想出其不意,趁机蹭顾时遂满手脏灰,算是被顾时遂的过度洁癖激出的小小反击。
没想到意外摸了把手,竟然让他一直没弄明白的治愈度突然增加了1点
这也行
这不对劲啊,说好的以本体入药呢谁家治病是和中药包贴贴就能好的
白泉泉攒了满脑子问号,顾时遂也因这份突如其来的触碰恍了一瞬心神。
之前白泉泉身上的微香,还可以认为是被顾永行从小用药养出来的,但皮肤相贴时极为舒适的温热触感,却是绝无可能被培养出来的。
从他有记忆以来,他的皮肤饥渴症让他无比渴求抚慰,但在洁癖的影响下,从未有人真正让他感到舒适过。
照顾他的保姆认为他是个怪物,他厌恶所有人的触碰,却独独在与白泉泉接触时,感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畅快。
男人长眸微眯,晦暗不明的黑眸垂眼看向白泉泉葱白修长的手指。
白泉泉被他看得心里一咯噔,急忙收回作恶的手,生怕顾时遂这个洁癖癌报复自己的小爪子“对不起小叔叔,我我我刚刚太急忘记了,对不起我去给您取擦手的湿巾。”
话没说完就被顾时遂重新握住,并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分开。
白泉泉瞬间屏住呼吸,不是吧不是吧这狗男人被脏疯了要现场掰断他的手指头
白泉泉瘪了瘪嘴一副要哭的模样,但他情绪没到位眼泪下不来,只好瞪圆了一双小鹿眼等待眼球酸涩分泌泪液。
憋眼泪的过程中,更神奇的一幕生了,顾时遂不仅挨根指头摩挲他的手,甚至将他的外层毛衣和打底衬衫的袖口都撸到肘部,冷白的大掌就这样一路沿着腕骨抚至小臂。
摸完手臂还不算完,顾时遂一手捏起白泉泉精致的下颌,另一只手从颊到额细细摩挲个遍,惊的白泉泉憋出的眼泪都忘记往外挤了。
白泉泉是被从小精心娇养出来的,皮肤不仅腻滑如软玉,而且嫩得跟刚剥壳的荔枝肉似的,裹着麻质画布都能擦出一片红痕,被顾时遂这样细细刮摩很快便红了一大片。
在顾时遂摸上他嘴唇的时候,白泉泉才缓过神眨了眨眼,两颗晶莹的泪珠刚好坠落在顾时遂的手上“小叔叔”你疯啦
妈耶,顾时遂被他脏疯了竟然狂摸他难不成是物极必反
顾时遂恍若未闻,目光垂在指背的泪痕上静默了片刻。
虽然意外现白泉泉的与众不同,但二十几年的洁癖习惯,还是让他因手上的温热濡湿蹙起了眉头。
就像没有真正触摸前,他想到这些就会厌恶至极,包括白泉泉给他夹菜他也是忍着恶心,浅尝了一口未被对方筷子“污染”过的位置。
眼下看着白泉泉的泪液一路漫延至虎口,濡湿的触感让他眉头深锁,几乎是在本能地驱使下,他反手将手背上的泪水就近蹭到白泉泉软白的面颊上。
右手蹭右颊边,松开桎梏白泉泉下颌的左手,再将左手泪痕蹭在左颊上,蹭完还对着灯光找残留水痕的折射。
白泉泉错愕地张开了嘴顾北城,你好狠
这他还想不明白么顾时遂这个小心眼的狗东西这是报复他呢
他给他手上蹭的那点脏灰,不仅均匀的涂抹在他的手、腕、小臂、整张脸上,还和他的眼泪和稀泥再都蹭给他。
可以说其心可诛了
两人堵在走廊转角好一阵,遭到铁血芍药无情践踏的顾思晟都已经缓过劲来了,他扶着墙踉踉跄跄往外走,边走边嘶嘶哈哈地痛骂白泉泉,用词脏极了。
空旷的走廊本就有转向扩音效果,就在顾思晟骂完“这个狗艹的”时,一抬头就对上“狗”的本尊了。
白泉泉反应迅,一把搂住顾时遂的腰作出阻拦的姿态“时遂你冷静虽然顾思晟说你性无能是个废物不能满足我,脱了裤子让我夸他的小麻雀大,甚至想对我用强但他再罔顾人伦也是你亲侄子”
白泉泉小嘴叭叭叭,话又多又密,根本没给顾思晟辩驳的机会便柔柔弱弱地将机关枪突突完了。
顾思晟快被他骂傻了,脸胀红成猪肝色嘴巴一开一合只剩个说不全乎的“你、你他妈、他妈的、你放屁”。
他越气白泉泉越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骂死这个小王八,反正他演到这里,顾时遂帮他是大义灭亲,不帮他,也是被深明大义的他阻拦下来的。
白泉泉甚是满意,甚至在心里给自己疯狂鼓掌,芍药出征寸草不生乌拉
顾时遂静静看着白泉泉表演,等对方又靠回自己怀中嘤嘤嘤的时候,他伸手解开白泉泉毛衣上的扣子。
紧接着燕麦色的毛衣外搭就被丢在顾思晟的脸上,顾时遂隔着毛衣给顾思晟留下一对熊猫眼,嘴角也裂开了。
半小时后,桑莉雯看到儿子肿成猪头时差点没疯了,她正准备在老爷子的寿宴上给儿子相看董家千金呢
桑莉雯曾经的心态也和顾思晟相近,哪怕儿子再不讨顾永行的喜欢,也注定这辈子都是顾永行的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