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劳烦甄公了。”马三宝满脸恭敬的说道。
“不劳烦,不劳烦,我奉皇命前来为柴郎君治伤,如今已有好转,小郎君且按时服药,且将养好身体,我过几天再来复诊,现在先回皇城向陛下复命,就此告辞。”
说着甄立言就起身往外行去。
“我去送送甄公。”马三宝对众人说道也跟着出门而去。
待到马三宝出去,李氏严肃的叫马贞跪下。
马贞拉拢着脑袋,走到床前缓缓跪下。
“乳母,这是为何,快叫贞哥儿起来。”
柴哲威看到如此情形连忙对李氏说道。
“这逆子没有护卫好大郎,理应受到惩罚,请大郎责罚。”
看到李氏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和拉拢着脑袋满脸悔意的马贞,柴哲威无耐问道。
“贞哥儿先起来,告诉我到底生了何事,我又为何会受伤?”
马贞听到这里,抬起头望着柴哲威焦急道。
“大郎,你不记得了?我们遇虎被袭,你跌马摔伤。”
“我记得还用问你,赶紧起来告诉我生了何事。”
柴哲威没好气的对着马贞道。
李氏听到这对着马贞一脚踹出。
“大郎叫你起来,你还不起来。”
马贞连忙站起身来。
柴哲威:“……”
马贞起身后对着柴哲威缓缓说出了昨日生的事。
原来,昨日上午,柴哲威在长安府邸听到突厥退兵之后,担心别业受到兵乱,于是就叫上马贞骑上两匹快马匆匆从长安往鄠县柴家别业赶。
柴家别业坐落在鄠县往南,靠近秦岭,常有虎豹豺狼出没,前往鄠县的道路因战乱长时间没有修葺,官道两旁杂草灌木丛生。
心急别业亲人的柴哲威和马贞没有注意灌木丛中竟隐藏着一头饿极的猛虎,在骑马快通过官道的时候,猛虎突然冲出,一口咬在柴哲威的坐骑的屁股上,战马吃痛,前腿突然撅屈倒地。
柴哲威一时不察,从马背上冲出一头栽到一颗树上,晕了过去。
马贞见此情景,目眦欲裂,一个纵身跳下马背,拔出挂在马鞍上的横刀,冲向猛虎。
这应该是一头丢失领地并且饿了很多天的老虎,身长将近一丈,呈现出明显的饥饿状态,它的肌肉因为缺乏食物而逐渐萎缩,看起来瘦骨嶙峋,毛也因缺乏营养而有些脱落,眼睛里透露出凶恶和饥饿的光芒。
也许是感受到了对面冲过来这人类的威胁,这头老虎果断放下战马,咆哮着向马贞扑来。马贞不慌不忙,双脚稳定地踏在地上,怒目锁定着猛虎。
猛虎向马贞起猛烈的攻击,利爪犀利地划过空气,但马贞身手敏捷,灵活地躲避老虎利爪的攻击,一个闪身冲到老虎身后。
老虎见状,如鞭的虎尾挥向马贞,马贞一个鹞子打挺躲过老虎的尾鞭,回身一刀猛地砍到老虎尾椎处,老虎尾巴直接被劈落。
老虎痛吟一声回身一抓挥向马贞,此时正值旧力刚去新力未起之际,马贞只得横起手臂抵挡,手臂被老虎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马贞见此并未退让,右手持刀猛然刺出,一刀穿透老虎脖颈,用力一搅,老虎咕噜咕噜怪叫两声,倒地身亡。
马贞顾不上自己的伤口,连忙过去查看柴哲威的伤势,看到柴哲威头上破了一个口子,并且昏迷不醒,马贞立马唤来自己的战马,将柴哲威横放在马背上,自己跨上战马,一夹马腹,战马快的向柴家别业方向冲去。
柴哲威听到这,也知道了自己为何受伤,于是看着马贞左手的绷带关切的问道。
“贞哥儿手上的伤没事吧?”
“大郎,我没事,没伤到骨头,伤口也已经缝合,请大郎放心。”
马贞饶了饶脑袋,憨厚的说道。
柴哲威此时心绪复杂,想安静的捋一捋当前的局势,于是就对李氏说道。
“乳母,我想休息一下,你们先去忙其他的吧。”
“好吧,大郎你再休息一下,我们先出去了。”
说着李氏就先过来把柴哲威扶着躺下,然后带着马贞出了房间,刚走到小院门口,就看到马三宝向这边走来。
马三宝看到两人出来,就问道。
“你们怎么出来了,大郎呢?”
“大郎说想休息一会,我们先出去吧。”李氏拉着马三宝边说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