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冷冽的话语瞬间令原本嘈杂的场面安静下来,待众人老实之后,林涛再度将目光投向棒梗。
然而,贾张氏这个狡猾的老太婆竟然将棒梗抱在怀里,严重阻碍了林涛的询问。
此刻,一直在旁静观其变的秦云站了出来,厉声道:“贾张氏,你想包庇棒梗吗?你知道妨碍公安同志办案会有什么后果吗?你会因此跟着进派出所的。”
果不其然,听到秦云的警告,贾张氏肥胖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然后迅起身,把棒梗推向一边,自己也连忙挪开几步。
翻脸之快,犹如夏日风云变幻,这正是你的本色,贾张氏!
人群中一片愕然,大家瞠目结舌地注视着贾张氏。一时间,众人的表情仿佛现了生活的全新一面:刚才还对棒梗百般呵护的贾张氏,在秦云一句话的瞬间,竟狠心将棒梗推开。
秦云则一副意料之中模样,他早就看透了贾张氏的真面目。要说贾张氏不爱棒梗,那绝对是假象,毕竟棒梗是贾家仅存的男丁
然而,一旦要在自身养老和棒梗之间做出抉择,贾张氏必定优先考虑自己。从她平日的行为就可看出端倪,每有美食当前,她总要先饱口福,尽管嘴说着多疼爱棒梗这个孙子,但真到了抢食之时,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样的贾张氏,此刻做出弃车保帅的决定,何其自然!在她看来,自己的晚年安逸重于一切,包括她口中时常念叨的好大孙子棒梗,换成贾东旭或是棒梗本人,结果同样如此。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棒梗满脸震惊与不信,看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那神情似乎在质问:“奶奶,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贾张氏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贾家的方向疾步而去,没有一丝犹豫,就像无情的剑客从不留恋过去一般。
她深知抵赖无用,何况警察就在现场,如果闹起来,她不仅救不了棒梗,甚至可能因赔偿秦云损失而被追究责任。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贾张氏消失在后院的尽头,才有人打破沉默:“那是贾张氏的亲孙子啊,她怎么就这样走了?”
“真是个狠心的老太婆!”
“我看她是怕警察找她赔钱给秦云,所以才溜之大吉。”
……
贾张氏走后,人们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依旧懵圈坐在地的棒梗身。这时,林涛与秦云二人立在他面前,林涛威严地质问道:
“坦白交代,抗拒无效。你手的火药痕迹如何解释?现在就说清楚,别以为闭口不言就能逃过一劫。只要我明天去四九城的炮竹店查证一番,我相信店主一定还记得你。”
棒梗被吓得魂飞魄散,哭得昏天黑地,甚至连尿都失禁了,一股骚气顿时弥漫开来,当其冲的就是林涛与秦云。二人皱眉退后几步,难以忍受那股气味。
棒梗彻底崩溃,哭喊道:“妈妈救我,我不想坐牢啊!我只是炸了一辆破自行车而已,早我炸茅厕溅了许大茂一身,人家都没事,为什么炸自行车就要坐牢啊!呜呜呜……”
在一旁的许大茂一听,怒气瞬间涌心头,径直朝棒梗的方向疾步奔去,毫不迟疑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跟着,他指着棒梗厉声痛骂:“好你个兔崽子,果然又是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正要再次动手教训棒梗时,林涛及时喝止:“许大茂,停手!”
许大茂闻声立刻收住身形,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公安面前动了手,不由得冷汗涔涔,心中忐忑不安:这下可麻烦了。
所幸林涛并未追究许大茂打人之事,反而对他的行为表示了理解:任谁在方便之时遭遇他人向便池投掷爆炸物,恐怕都会按捺不住火气动手。
林涛二话不说,取出那只限量版手镯就要给棒梗戴作为赔偿。随后,他转向秦淮茹,严肃道:“你是这孩子的母亲吧?自行车的一切损失由你们家负责。现在看来后轮胎已经完全损坏,按照市场价,你需要赔付四十块钱;另外还要加秦云同志三块钱的搬运费,总计四十三块。”
秦淮茹此时被傻柱搀扶着,她无力地恳求道:“公安同志,我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真的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有,能不能先欠着?”
林涛听罢脸色更加阴沉,暗自叹息家长教育之责重大。他冷冷回应:“限你在三天内必须筹齐款项,现在先写一张欠条。我要提前告诉你,如果逾期未能赔偿秦云同志,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于是,在林涛这位公安人员的见证下,阎埠贵写下欠条,秦淮茹摁下手印,秦云签字确认后,欠条妥善保管起来。最终,棒梗被林涛带走,他哭得撕心裂肺,但没人注意到他那充满仇恨的眼神,仿佛怀揣着复仇的决心。
目睹棒梗被带走,秦淮茹悲痛欲绝,晕倒在了傻柱怀里。而傻柱心里虽窃喜不已,却强忍笑意,表面仍是一副关切的模样。
众人见没了热闹,也纷纷散去。傻柱扶着秦淮茹朝贾家走去,虽然他心里想把秦淮茹带回自己家,却终究不敢付诸行动,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秦云则没有过多理会自行车的事,径直走进家门关了门。很快,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次日,恰逢休假,早九点左右,棒梗的判决结果出来了。他被判入少管所接受一个月的管教,并且学校那边也传来消息,决定开除棒梗。
秦淮茹得知消息后,再度陷入崩溃边缘,对秦云的恨意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她在心底愤恨地想: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就因为炸了你家一辆自行车,竟至于如此斤斤计较。
贾家内,贾张氏狠劲一掌掴在秦淮茹那尚未消肿的脸颊。
“都因为你这个无用的妇人,害得我宝贝孙子进了劳教所。还有赔偿的事,我没钱,你必须承担起来。”
躺在床的贾东旭也阴冷地啐骂:“秦淮茹,你这个灾星,自从嫁进我们贾家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我瘫了,现在棒梗又进了劳教所。妈,给我好好教训她,这女人真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