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依次交替、不中断的猛烈撞击着,门上挂着的锁虽未有恙,但门却有些松弛出“吱呀”的怪叫。
他们不知道屋里的人是怎么进去的,他们的面前只有这一个入口,便认准了这一个拼命撞。
门上的雕窗并不结实,几番撞击后有了裂痕,这就像是一种鼓励,暗卫对着脆弱处乘胜追击。
白染衣和陈岚在里面和时间赛跑,其中一个压缩箱已经满满当当,另一个还在不断吞噬着他们喂过来的“食物”。
门外的撞击声犹如鼓点号角,催促着他们尽快撤离。
“大人,这样撞是撞不开的。”
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个带着恭维的男声。
“这门上有锁,不如让我来试试。”他笑得贼眉鼠眼,从身上掏出一根铁丝,这是偷窃者身上常备的东西。
很快,撞击停止,金属的叮铃当啷声响了起来。
那人胸有成竹,看起来是个开锁的老手,要打开这样一把锁花不了多久。
陈岚果断收起芯片和仪器,保护壳和材料全都舍弃。白染衣也跟上节奏,将图纸和精技术器具收齐。
这间门锁“咔哒”一声打开时,暗卫只听到相似的一声,像是哪扇门被锁住的声音。
“屋里有暗门,快找!”不知是谁一声令下,所有暗卫都开始翻找起来。
屋里的东西基本都被收走,仿佛洗劫一空。只有桌上和地上还零散躺着一些,像是什么武器残片。
“找到了!”一个暗卫将墙上的大字画掀开,露出了暗门的缝隙。
“但是打不开。”
这扇门分明没有锁,也找不到任何机关,但就是打不开。
暗卫又试了老办法去撞,纹丝不动。
他们不是傻子,什么门短时间能破开什么门不能,一试就知。
现在外面的门虽打开了,但屋子里的东西和人都不见了。暗门打不开也就不知道这扇门通往哪里,为了交差,所有暗卫守在这里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徐敬年就匆匆赶了过来。
面对这间空旷的房间,徐敬年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七七八八。
他慢慢靠近暗门,目光渐渐凛冽,脑中关于陈岚和白染衣的回忆开始疯狂涌现,终于在不多的交情中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比如他们与李大鹏相遇的地方——赌坊。
一班人马几乎是顷刻间便到了赌坊,徐敬年刚进去就将目光放在了糕点铺老板身上。
“老板,我记得,你这赌坊在几年前忽然关了几日,随后就多了很多黑铺进来。”他唇角的笑意十分浅薄,眼神也带着威胁,“那几日,你做了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老板什么也没瞒着。
“有位公子在我这儿借了地方做了个通道,多出来的那些黑铺也是他的。”
说的这么坦然,徐敬年脸色一变。
“通道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老板领着他去向底层,将陈岚交给他的方法打开了赌坊里的暗门,只是几人走过那条狭窄的通道后又看到了一扇门。
“这扇门连着天香楼。”老板解释道。
不用他解释,徐敬年心里也清楚,这扇门还是打不开。
徐敬年又在黑铺问了一圈,所有人都老老实实供出了陈岚,但供出来的东西根本毫无用处。无非是收钱办事,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知道。
黑铺里的东西也在几日前拿进了暗门里,又在昨日被他二人转移走了。
陈岚留下来的东西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重要的全都不见了。
徐敬年手里捻着残余的外壳和材料碎片,脸色阴沉下来。晚了一步便会输掉整个局。
他要先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