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沾衣:「誒你別跑啊!先把白瓏放出來!」她想追上去,奈何沒能追上,只得在天眼鬼母消失之前匆忙往她身上打了個標記。
眼見天眼鬼母徹底消失,她泄了口氣,「也不知道下一次下雨是在什麼時候。」一把傘忽然飄到了她頭頂,司溟執起她受傷的那隻手低頭看了兩眼。
被咬傷的地方已經不再出血了,只是傷口被雨水沖得泛白。
司溟一邊給她抹藥一邊問,「被什麼東西咬的?」
柳沾衣語氣不善,「太快了沒看清。你怎麼才來?方才躲哪兒去了?真讓我一個人對上那隻蛤。蟆啊?」
司溟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抹藥,「我還以為你想在小姑娘面前露一手,怕出來打攪到你。」
提起這個柳沾衣就頭疼,「小姑娘太固執了,我門派的至高功法多少人求著學,偏她那麼固執,怎麼說也不樂意。」
司溟:「換做以前,你早把人直接綁走了。」
柳沾衣毫不臉紅地承認,「我這不是沒那個本事。」又嘆息道:「那小姑娘心性至真至淨,連天眼鬼母這個只喜歡親近十歲以下孩童的厲鬼都喜歡她,沒有人比她更合適。唉,早知道這丫頭這麼厲害,初見時就給她留個好印象。」
司溟笑了一下,忽然目光一動,執起她的手湊到鼻尖嗅了一下。
柳沾衣:「幹什麼?」
司溟眉頭微皺,「咬你那東西的氣息,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是什麼了。」
柳沾衣恨恨道:「你到處聞聞,把那東西找出來扒皮抽筋替我報仇!」
司溟:「不行。我隱約覺得它可能跟我有些關係。」
柳沾衣:「我是你主人!」
司溟:「主人,這不行。」
***
白珍那一擊沒有得手,便一直潛伏在附近尋找機會,沒想到雨停後天眼鬼母就徹底消失了,她遍尋不得,只得原路返回,暗道春山山主怎麼那麼沒用,這都能讓女主跑了。
她回到那群蛙精附近,卻見它們一個個頭頂著鮮花果食,一蹦一跳往前走,遠遠望去排成了一條青綠色的長河,場面倒還頗有些壯觀。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沒得手,那隻癩。蛤。蟆就提前擺起了慶功宴?」白珍掩飾住心裡的厭惡,乘著飛行法寶一路向前,可算是看見了那座肉山。
卻見它頭頂一個巨型大花環,身上套了條巨型樹葉裙,正扭著屁。股支著腿兒跳舞,一邊跳還一邊對著一塊巨石拋媚眼。
白珍:……
被辣了眼睛的白珍抓住兩個蛙精問怎麼回事。
蛙精一:「呱呱呱……」我們大王在求偶呢!
蛙精二:「呱呱……」我們大王愛上了那一位。
白珍又仔細去看那據說被求偶的對象,發現那塊大石頭確實幾分像一隻蛤。蟆,頓時不屑地哼了一聲,心道那山主真是瘋了,竟然把一塊石頭當做了母蛤。蟆。
不過……春山山主好歹是個天人境,至於蠢到這個地步麼?難道是白瓏從中作梗?
想到本該去追白瓏的山主莫名其妙被一塊大石頭吸引。白珍眉頭緊擰,面上露出一個擔憂的表情,「山主,您是不是看錯了?那塊石頭可不是什麼美人,您一定是中計了!」
話音剛落,面前大地一陣轟隆作響,原本熱情地對著石頭跳舞的春山山主忽然跳到了白珍面前,一張在白珍看來異常醜陋的臉陰森森盯著她,「你剛剛說什麼?」
天人境強者的威壓實在強大,但白珍心裡並不如何懼怕,畢竟她這回是代表家族跟春山進行對話,她父母雖說只是丹藥堆起來的天人境,好歹也跟這蛤。蟆同一境界,山主再如何狂妄,只要她謹言慎行,它也犯不著得罪兩位天人境,畢竟吃力不討好。
於是白珍就直說了,「山主,我並沒有說錯,那只是一塊不會動的石頭,您不是想要娶白瓏嗎?」
「住口!」春山山主憤怒地一聲咆哮,掀起的氣浪直接將只有凡境修為的白珍給掀翻了出去。
白珍沒想到自己好言相勸,這隻大蛤。蟆竟然不識好歹突然發作,還沒來得及操縱法寶護體,就感覺身上一濕,緊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就包圍了她。
白珍渾身僵硬,她竟然……被那隻臭蛤。蟆的唾液給粘在了山壁上!
下頭的蛙精一隻又一隻經過,每一隻都抬頭朝她嘲弄地看一眼。
白珍氣得眼都紅了,偏偏死活都掙扎不開。她遠遠望著那隻蛤。蟆對著一塊大石頭又抱又摸的蠢樣,暗暗咬牙:等著吧!等我奪了女主的氣運,拿到了她的能力,第一個就是把這隻蠢貨弄死!
一天之內,春山山主對著天仙美人兒做完了本族所有求偶動作,發現美人兒不為所動後,又把其他種族的求偶動作都搬了過來,一番討好賣乖,只想博得美人兒歡心。
然而美人兒實在太過高冷,任憑它怎麼表白,美人兒都不動如山,只一直靜靜蹲在原地,仿佛化作了一具美人雕像。
春山山主忸怩道:「美人兒,你不要聽剛才那個醜八怪的,你只是性子文靜不喜動彈而已,那個醜八怪竟然說你是不會動的石頭,你放心,我才不會被她挑撥。無論如何,我對你的心意是不會變的。而且我才不想娶什麼白瓏,我就是利用她。不過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利用她了,我只想跟美人兒你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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