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温暖，隐约的，燕绥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她蹭了蹭他的颈窝：&1dquo;傅征，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傅征没有犹豫：&1dquo;是。”
&1dquo;我脾气不是很好，你别看我现在撒娇的时候跟你咬耳朵。我生气的时候能掀桌子，砸东西我也干过。我遇到不太好解决的事，能一个人闷一天谁都不搭理。”燕绥绞尽脑汁搜刮自己的缺点。
&1dquo;还特别能花钱，时尚周我看中的衣服，可以眼也不眨，成套成套买下来&he11ip;&he11ip;”说完又有些后悔，万一傅征真的听进去了以后吵架的时候跟她翻旧账怎么办？
傅征果然笑了，他似乎是忍着的，胸腔震动着，唇边却只溢出几声低笑：&1dquo;生气了就哄，哄不好可以给你当陪练。你遇到想不通的事，我陪你想。经济方面，我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穷&he11ip;&he11ip;”
他委婉道：&1dquo;虽然没你这么有钱，但我尽量让自己早日达到你的消费水平。”
燕绥眯着眼睛笑起来，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1dquo;那明天我给你电话，你来接我，我想去找燕沉。”
她被傅征哄得整颗心都软了，牢记遇到麻烦不能和他见外的准则，解释：&1dquo;程媛的表现让我觉得应该有燕沉指点，可能是程媛联系不上李捷，预感要出事才找燕沉商量。燕沉和程媛不亲，但毕竟是母子，不可能见死不救。”
&1dquo;我现在遇到的问题，也和燕沉脱不了干系。你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视频的事吧？”
傅征抚着她的后背，看她慵懒得像只猫样蜷缩在他怀里，声音也轻柔了不少：&1dquo;泰拳馆的视频？”
&1dquo;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一次饭局。他以前对媒体很谨慎，但那一次却一反常态把我推到了公众面前。现在想起来，时间线正好在李捷在我公寓玄关放鞋子之后。”
&1dquo;我察觉到燕沉的反常，便让辛芽私下联络燕沉任前的那位孙副总，本想以防万一，如果燕沉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不至于让我手下无将。结果他和那位孙副总私下关系甚密，我这招刚出就被他破了。出差回来后，他直接跟我翻脸了。时间线在我爸亲口告诉程媛，燕氏集团是给我当嫁妆的之后。”
傅征认真听着，插嘴问了句：&1dquo;车祸那次的时间线呢？”
&1dquo;在我翻修公寓之后，我怀疑程媛，所以试探燕沉。他当时在开车，走神后才生车祸。”燕绥回想当时的场景，越觉得燕沉并非一无所知。
傅征估算了下时间，沉吟片刻，问：&1dquo;燕沉对你图谋不轨，你知不知道？”
第七十三章
燕绥正在梳理事情先后顺序，冷不防听到傅征的问题，怔了片刻，仰头看他。
地下车库的灯光泛着港片里惯有的冷色调，她从傅征眼底看到了涌进去的光，像大片夜晚海岸边遍布的荧光。
她问：&1dquo;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没等傅征瞪她，她自觉改口：&1dquo;两种都说。”
傅征纳闷：&1dquo;你是有双重人格？一个判断题都能做成双选题。”
燕绥作势要咬他，本是虚张声势，&1dquo;嗷呜”了一声收势后，傅征却主动送上门来，低头亲了她一口。
&he11ip;&he11ip;
燕绥立马老实了。
她清了清嗓子：&1dquo;假话是不知道，真话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
傅征：&1dquo;嗯？”
&1dquo;事实上，我也是猜测。”燕绥又不是真的不谙世事，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1dquo;他从没跟我表白过，连暗示都没有。”燕沉天性压抑克制，做事的标准严苛到不容许自己出一点错。他对燕绥的喜欢，是理智的，理智到他根本生不起掠夺的心。
哪怕燕绥是郎晴收养的，和燕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只要燕绥还冠着&1dquo;燕”姓一天，名义上的堂兄妹关系就一日无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