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七层的总部大楼一楼大厅后,众人现楼内行尸数量并不多,我推测应该是在危机初时,警察系统的人大多数接到了紧急任务外派出去了。
大家一层层的搜索,在几间办公室里的确现了几个枪柜,居然都空空如也,众人大失所望,不甘心的继续向四楼行进。
来到四楼,楼梯左边是一个大门,大门上悬挂着牌子写着“会议室”三个字,右边是一排办公室,众人上楼之后,脚步声吸引了右侧办公室中的几个行尸。
穿着警察制服的行尸向他们迅逼近,三名手持盾牌的队员想试试盾牌的强度,这几只行尸也都不是强化行尸,于是就一字排开,用盾牌抵挡着几个行尸的冲击。
我和陈响东配合着盾牌队员做好戒备,还有两位队员刚好是父子俩,一起去会议室门口查看情况去了。
防爆盾牌的强度很高,也很宽大,三个持盾的队员也是最高壮的三人,所以他们持着盾牌抵挡着五个行尸游刃有余。
我们俩也没急着消灭行尸,和三个队员小声交流着感受,调整持盾姿势、攻击空档。
这时去查看会议室的二人中,儿子赵嘉易惊喜的叫到:“这会议室里有枪!”我回头一看,16、7岁的半大小子正举起消防斧劈向门外的挂锁。
我大惊失色,还未待提醒,身为强化者的赵嘉易已经轻轻松松的将门口挂锁连带挂钩劈落在地,门也从里面被大力推开,他来不及躲闪,被推倒在地。
门里涌出几个身穿黑色防爆盔甲和警察制服的行尸,扑向小伙子,有两只强化行尸度极快,眼见已经扑至二人身侧。
父亲赵永民爱子心切,急忙将孩子拉起来向我们推过来。但一只强化行尸度奇快,一把将毫无防备赵永民推倒在地,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之处。
我和陈哥早已将防爆盾后挡住的五只行尸解决,转过身来砍倒从会议室里冲出来的最前两只行尸,三张盾牌也迅在父子身前集结形成防线。
将父子拉起,从会议室里出来的行尸数量已经有十几个了,将楼梯口堵住。我看我们已无法下楼,于是喊众人一起向楼梯右侧的几间办公室退。
前几个办公室要么门破了,要么紧闭,不及我们多想,看会议室里的行尸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外涌出,我们一行七人只得继续向后退去。
越来越多行尸撞上盾牌,三名盾牌队员终会力竭,两侧也有被突破的可能。
我见状只能喊陈哥上前,我俩一边砍向试图突破两侧空档的行尸,一边组织大家继续后退。
待退到倒数第二间办公室时。门从里面被迅打开,一个身影闪了出来,手持一柄长刃,干脆利落的刷刷两声,砍在盾牌挡住的两只行尸太阳穴上,两只行尸同时软倒在地。
一个女声响起:“快进去。”我让父子先进房间,盾牌防线继续抵挡一阵,我和陈响东以及冲出来的女子又砍倒盾牌前面的三个行尸后,跟三名盾牌队员6续撤入房间。
进了房间把门推上,我和陈响东站在门边戒备,听了一会,现办公室的防盗门异常坚固,门外的行尸拼命拍打也无济于事,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转过头,我看到放我们进房间的这个女子,身高17o左右,穿一身黑色的冲锋衣,和一条黑色工装裤,深灰色战术靴,头扎了个马尾在脑后,戴着一副黑色的口罩,手上提着一把黑柄的长刀,整个人英姿飒爽。见我看向她,便向我点了点头。
我也向对方点点头说:“谢谢你!”没有再多说别的话,先蹲下查看了赵永民的脖子。行尸已在他脖颈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我知道赵永民是免疫者,于是出言安慰:“你是免疫者,说不定没事。”但他却摇摇头说:“小汪,不用安慰我了,我老婆也是免疫者,但是她被我变异的岳父咬了之后也变了……”
我心下黯然,原来免疫者也仅仅对正常传播途径免疫,咬伤仍然会第一时间感染被咬者。
自知已无生还的希望,赵永民脸色惨白,低头不语。儿子赵嘉易抱着父亲,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我心中长叹一声,对赵永民说:“你还有什么要跟孩子交代的,都跟他说了吧。”
赵永民双眼含泪交待赵嘉易:“接下来你得自己扛了,我去陪你妈去了,第一天我送走的她,今天至少还有你送我。”
赵嘉易嚎啕大哭,紧紧抱着父亲。众人见此情景,都面露哀伤。黑衣女子也转过脸去,似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没五分钟,赵永民浑身开始抽搐,眼见不行了。这时一名盾牌队员悄悄跟我说:“汪队长,是不是尽早处理了?”
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说话,对方叫郑卫,是个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也是个强化者。被我这么看一眼,有点摸不到头脑的尴尬,走到一边去了。
又过了两分钟,赵永民吐出最后一口气,不动了。
我清楚这到了变异的关键时刻,和陈响东强行拉开了赵嘉易。本来我想遵从赵永民遗愿,让赵嘉易来送走他父亲,但看这孩子已经哭得不行,肯定下不了手,于是就作罢了。
将赵永民翻了个身面朝地板,口中说了一句:“兄弟,安心去吧。”
拔出腰间的一把锐利的野营匕,从他脑后缝隙处插入大脑,这样可以不在他正脸留下伤口,我觉得这样会保留一点死者的尊严。
这是我向小区幸存者中的一位医生请教的,既能快破坏即将尸变的死者大脑,阻止尸变继续,又能保证死者正面部尽量完整。
这时,郑卫先打开窗户,然后又走过来蹲下地想抱起赵永民的尸体。我明白他想把赵永民尸体扔到楼下,一把推住了他的肩膀,他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说:“这是跟你并肩战斗的弟兄,不是行尸。”郑卫一怔,随即一声叹息,站起身来后退两步低头不语,看来是了解我的意思了。
这时,那个黑衣女子听到我说这话,转头看了看我。
我现她看向我,就走向她说:“不管如何,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然我们的损失可能会更大。”女子微微点头,没有多说话。
她站在窗边,将手中长刀用地上的报纸细细擦拭了一番,拿起了身侧一副黑色刀鞘,右手一挽刀花,也没看左手的刀鞘,刷的一声利落的还刀入鞘。
她擦刀时,我才有空仔细打量这把刀的样子,见刀的形制有点像东桑武士刀,又有点像宝剑,单面开刃,刀柄比普通宝剑要长一些,刀身笔直,刀头呈锐角,是一把唐横刀。
除了赵嘉易还在抽泣,其他的人都沉默不语,大家不得不面对一位战友的逝去。
见这女子似乎情绪低落,我也就没有多打扰她,走到窗口向下看去。
由于办公楼的楼层,一半都比住宅要高一些,四楼离地面已经将近2o米高,房间里面没有能做成绳子的东西,即便是身体素质比以前要强一些,我也不敢托大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