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乘船逆流而上,沿华江到达夷陵市,至宜洲坝而停。
因为那军事基地,便隐藏在十阳和夷陵之间,神龙山附近的连绵大山之中。
本来如果只是人走的话,我们大可以乘坐两只快艇,一两天之内便能到达夷陵。
但我们不仅有人,还有辎重,车辆,而那一号指挥车短期内下水变为两栖战车可以,但毕竟它是车辆,我们也不想让它长时间泡水。
所以我们又找到一台运沙船,将它进行了加固、改装,能够将这一号指挥车装运在运沙船之上。
再将四台摩托也装在我们从麻安找到的那艘运砂船上——我们又从江夏的摩托车行里找到两辆摩托车,又将车队扩容成一辆吉普、3辆adV、一辆越野摩托的规模。
3月27日晚,安全区进行了一场庄严的授勋仪式。
一百多名新兵被授予了列兵军衔,几位退伍军人也被授予了下士至中尉不等的军衔,连许燕君也被授予中士军衔。
因为接下来可能要去完成一些隐秘战线的工作,而且为安全区的建立立下功劳。
我和李倩辰也被破格授予了少校军衔,只授衔而不挂职。
但我们的授衔没有对外公开,便只有我和李倩辰、宋睿康、蒋勋民、赵剑几人知道。
还有两人的身份也一直处于保密状态,便是宋睿康和赵剑。
安全区里的人都知道有一位宋博士,和一个姓赵的军官,但并不知道他们真实身份其实是现在国家的最高领导人。
但赵剑的军衔还是中尉,虽然他的真实职位已经是军事副主席、三军总司令。
但他坚持对蒋勋民说,自己的能力、经验、功劳都不足,拒绝了为自己提升军衔的提议。
知道我们要走,王夏生也在晚上喊人把他亲自送到我们的住处,央求我们一件事情。
他想让他的外孙张泰跟着我们一起西行,因为这孩子现在虽然身体魁梧强壮,但灵智却只是个几岁孩子。
所以他脾气时而乖戾易怒,由于智力原因,也无法入选到安全区的战斗外勤队中。
王夏生说他年事已高,万一自己撒手人寰,这孩子便无人能管得了。
他见这张泰谁都不在乎,唯独对叶子言听计从,便有意想让这张泰跟着我们。
他说虽然这张泰原先有点痴呆,但吃喝拉撒却都能自理,灵智稍微开化后,这些事情更没有问题。
唯独有一点,这孩子食量甚巨,一顿能吃我们普通人三倍的量。
我征求了一下叶子的意见,她倒是无所谓,开玩笑说:
“有个小跟班,那不是叶子姐我该有的排场嘛!”
于是我也答应了王夏生的请求,但我却说:
“王师傅,张泰跟着我们你可以放心,我会尽力护着他,你就等着吧,等他再长大一些,我就送他回来孝顺你。”
王夏生连连感谢,我却知道我说这些话也只是为了安慰他,这张泰到底会不会真正“长大”现在犹未可知。
而作为免疫者的王夏生身体状况看起来的确不太好了,此二人还有无相见一日谁也不知道。
3月28日,我们一大早来到了晴川阁码头,准备继续西行。
车辆辎重前一天傍晚已经装好,我们饱食一顿,轻装上船。
蒋勋民带着一队和我们一起经历过多场战斗的突击队员,在码头前列队欢送。
黄博宇因为一直在沿江而下建立安全区,所以缺席了这次相送。
蒋勋民见我们都已登船,便大声命令道:“全体都有,立正!”那一队队员立刻立正肃立。
连我们船上几人也感召到这庄严的情绪,也都挺起胸膛,立正站好。
蒋勋民接着下令:“敬礼!”对面二十多名队员便齐齐向我们敬礼。
我算是已有军职在身,但因为有保密的原因,我忍住还礼的冲动,却能深深的体会这对我们齐齐一礼的含义。
这不仅是在感谢我们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们几位主力队员、感谢我们在建立龟山安全区时付出的努力,还有对我们的西行的祝福与期待。
良久之后,蒋勋民又下令:“礼毕,士官许燕君、张娅茗出列!”
许燕君和小娅立即向前一步走等待命令。
蒋勋民接着说:
“令你二人为队长,带领突击一队、二队,与宋博士一行共同行至华江上游夷陵市。
再沿江而下,在沿途市镇设立安全区。
过程之中,你二队指挥权交由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