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头曼单于面前的冒顿仍是少年,十多岁的他,还不是鸣镝弑父的冒顿单于,
他越想心内越急,额头上的冷汗直冒,连着脸上的表情也是跟着变化万千,
“父亲!儿子听您安排!”
头曼单于懒得听他的推脱,要求他必须有个结论:
“冒顿!我只想听听你的想法!”
冒顿本就是能屈能伸的人,他的想法是忍一时就忍着呗,又不能少块肉,但是出兵的损失更大,
听说大秦武器精锐,战备充足,粮食满仓,要是和这么一个虎狼之师硬钢,现在绝不是好时机,养精蓄锐才是正理,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咬着后槽牙道:
“父亲,我的想法就是不打!要,忍!”
。。。。。。
头曼单于听到冒顿的回答后,立马瞪大双眼,眼中震惊中带着怒火,
头曼单于没有想到自己大儿子的想法却与自己相反,竟然想要胡国忍下来,
他心中早有决定,想要出兵大秦,他哪里不知道现在的战备打不过大秦,但是他作为单于,顾虑的事情显然比冒顿多,
有些仗不是为了赢而打,而是为了面子而打,赢不赢另一说,不战而怯丢脸至极,先把面子挣回来再说,
胡国下面有着不少部落,要知道并不是所有部落都那么老实地待着不闹事,也不是所有人都认可自己的单于之位,
要是那些部落得知,胡国受到这么大的羞辱还不反击,正好给了他们闹事的由头,胡国内部不知道要陷入多久的混乱,
头曼单于抬起脚给了冒顿一记窝心脚,将他踹翻在地,开口指着他骂道:
“作为我的儿子怎么能胆怯?
忍什么忍!
召集你手下的人手,出兵大秦!”
冒顿仰躺在地上,望着父亲对着他破口大骂的模样,面上恭敬悲伤,内心不是没有波澜,
他的脑中全是对自己的质问:自己早已经习惯了父亲对自己的嫌弃,辱骂,不是吗?
没有母亲后,父亲仍是关爱自己,有了新阏氏后,父亲就想除掉自己,
呵~
他明知道秦国现在的战力胜于胡国,但是他依旧让我带兵攻打大秦,他这是想要再次除掉我啊!
冒顿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爬到头曼单于脚边,跪在地上,压抑着粗气说道:
“遵命!
我~的~父~亲~”
。。。。。。
冒顿召集手下的人马,整顿战备之时,扶苏也没闲着,估摸着时间,让公输家加班加点在尸体附近设置陷阱,
扶苏盯着陷阱的设置进度,眼睛四处转观察着周围有没有敌方探子,突然他眯了眯眼,眼睛朝着一个方向不动,细细查看,
不出所料,今天仍是在远处的草丛中现了隐藏的身影,扶苏不禁一笑,
近些日子敌方派来的探子越来越多,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估摸着近些时日就要忍不住动手了,
扶苏没管那些草丛中隐藏的身影,也没拦着他们再次回去禀报消息,
匈奴的这几波探子,全都被他设置的风水局迷惑,误以为长城这里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