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心里多少有点忐忑,但唐辰没主动提这件事,他也不能主动问。
接下来几人一起逛了其他地方,疗养院很大,逛完后差不多快天黑了。
戚泽提议:“找个酒店吧。”
刘表叔顿时眼都瞪大了:“那不行,酒店宾馆啥的多贵啊!住一晚就要几十块!”
他看了疗养院大厅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俺今晚就在这儿将就下吧。不要钱,免费的嘞,你们年轻人要住宾馆,就去住,不用管俺。”
唐辰有些急,那怎么能不管呢,刘表叔很少进过城,什么都不懂,把这样一个老人单独留在这儿,怎么忍心:
“叔,现在晚上天气很冷的,睡这里会生病。”
刘表叔不肯听劝,固执地要占这个‘便宜’。
最后唐辰说不通他,只能跟他坐在一起:“那我在这儿陪着你。”
戚泽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他觉,一个固执的老人,要比商场上那些精明的对手,还要难搞得多。
戚泽:“这样吧,我朋友在这里有一套空闲的房子,我刚好有钥匙,我们去他那儿住一晚。”
刘表叔犹豫了下:“这个行。”
不要钱的话,咋都行。
这回戚泽直接叫了个车,刘表叔可能也是累了,倒是安分了很多。
一路上,戚泽心里不安,时不时看两眼唐辰。
他琢磨,不管唐辰有没有听到他跟院长的谈话,都要跟唐辰说清楚。
但又怕被唐辰觉得他们差距更大,所以他闭着眼准备措辞时,眉间都是隐隐的烦躁。
唐辰心里也揣着事儿,谁都没说话。
等到了戚泽说的那个房子后,灯一打开,唐辰呼吸都屏住了。
这样华丽的房子,他就是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
刘表叔却很奇,觉得自己这辈子还能住上这样的大房子,值了。
他说自己有些累了,问了戚泽休息的房间,就回屋睡觉去了。
客厅里,唐辰想抽张纸巾,把鞋底擦一擦,别把人家房子弄脏了,却现纸巾盒里没有纸。
他喊了下戚泽:“那个,这里面的纸……还有吗。”
戚泽:“我去拿。”
他转身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的纸巾盒,递给唐辰。
唐辰接过,抽出纸巾擦着鞋子,突然很平静又自然地说:“这房子,是你的吧。”
戚泽猛然一僵,面色变得复杂。
他没回答,也没承认。
来之前,他说房子是朋友的,也是不想让唐辰觉得,他们之间差距太大。
唐辰向来聪明:“纸巾盒这样的杂物,如果不是房子的主人,不会那么熟悉它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