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路听到这句话还是很感动的,看着从嫆嫆的脸色正经起来:“除了我的身体,是不是因为米老师。”
从嫆嫆决定说实话:“不全是,毕竟城市太小了,我不想在这种时候看到他。”
袁路瞬间便明白了,走去过拥住了从嫆嫆:“你好歹避讳点,往大了说你这叫精神出轨知不知道,怎么能跟我结了婚还想别的男人。”
从嫆嫆胳膊肘捣一下袁路:“上边去吧,我什么人你不知道是吧?!”
袁路顺势倒在床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在那傻乐。从嫆嫆沉不住气凑过来观察他:“娶了我,你就这么开心。”
袁路这一次没有刺挠从嫆嫆的不要脸,将她搂在了怀里,脸上的笑仍旧满满的:“我们好好过,让他们羡慕去吧!”
学校合并后,袁路去村里小学的机会就变少了,再加上上次病复的事,大家都对他小心翼翼的。袁路其实是个非常敏感的人,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尤其是作为校长的隋靖,便提出了辞职。
隋靖知道袁路和从嫆嫆结婚的事,虽然从嫆嫆把他拉黑删除,但袁路炫自己结婚的热情一点都不比她少,平日里很少朋友圈的他,几乎天天晒他和从嫆嫆各种日常,直晒到隋靖亲口问他,他便再也不了。就这点事儿他还拿回去跟从嫆嫆显摆,她就笑他幼稚,笑完了又觉得他可怜,这么强的胜负欲,暑假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忍住的?
袁路对隋靖说:“别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似的拿嫆嫆当根草,至少我,包括秦士朗都拿她当宝。”
隋靖反驳得非常无奈:“我真没有。”
“不重要。”
“不是,你为什么非要辞职呢,这里有多少孩子喜欢你,你舍得他们?”
袁路拿着行李离开,上车的时候说:“我舍不得嫆嫆。我对于这么多孩子来说就是个过客,他们迟早会遇到更好的老师,但作为嫆嫆的新婚丈夫,我舍不得让她自己一个人面对生活里的各种无奈,我可不是你。”
得,隋靖彻底无奈了,你说袁路是恋爱脑吧,也不全是,你说他不是吧,说什么话都能绕到他的新婚妻子身上。他这刻意的强调白痴都能听出来,隋靖就算再迟钝吧!
袁路的工作异常好找,毕竟他的脸就是门面,而他的专业和技术也很稀缺。寒假还没结束,他很容易就在一家艺术院校入职,主教大提琴。为了能让他们的小日子过得更好,他还在没课的时候去一家培训机构教课,偶尔也开始参加商演。原本已经离群索居的他很快重新融入了这个社会,而这些,也都是从嫆嫆和这个小家给他的底气。
从嫆嫆也赶在寒假结束前在一家补习机构找到了工作,不过这次她暂时不打算教学,做起了管理,她打算什么都学一下,最关键的是,这比教课压力小一些。
丁果在年后顺利拿到了离婚证,离婚之后的她其实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仍然天天家和店里两头跑,仍旧被孩子们和数不清的家务搅得焦头烂额,只不过,心情比以前好了许多,人也慢慢恢复到了以前的开朗状态。只是,她心里有个疙瘩,那就是不能想从嫆嫆,只要一想起,她的心里便会揪一下,便会忍不住去看一眼秦士朗。
秦士朗似乎一点事都没有,工作一点都没耽误,家里的事也弄得井井有条,就连丁果那边的心他也一并操着。他没有表现出一丝失恋的样子,不颓废也不难过,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暗自垂泪或者借酒消愁,只不过,他的肩膀又开始倾斜,慢悠悠的,也不穿衬衣和那些做工考究的衣服了,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没有精气神的状态。
从嫆嫆结婚的消息是丁果告诉秦士朗的,听过之后,他也没有任何表现,只说了一句:“早晚的事。”
丁果说:“没想到这么快。”
秦士朗转头看了丁果一眼,说:“她不是白子林,俩人性质不一样,你别瞎想。”
“我是她亲闺蜜,我能瞎想吗?你可真能装,有本事别护着她!”
秦士朗放下了手里的刀:“她和你联系了吗?”
“嗯,就通知我她结婚了,都没邀请我去。”
秦士朗盯着眼前被剁碎的菜,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