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看着一脸迟钝,不像能理解,红优待不下去,回去也不放心,只好又叮嘱,“碰到不会就来问我。”
于洪秋点点头,说“好”,但她从来没去过。
红优的心很善,也很慈祥,可惜她太老了。
每一次看她试演,于洪秋都特别担忧,“很怕哪天她在比划剑时一命呜呼。”所以,于洪秋能不问就不问,生怕多打扰一次,就累到红优。
“多练一遍,总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吧。”于洪秋这么想着,死命了练,一遍又一遍。
两年下来,她仍不能参透修炼剑术的要诀。
“这孩子太倔,以后要吃苦头的。”
红优私下和其他几个老伙计提起小桑,不住地惋惜,于洪秋练剑一如既往,却不知玉女宫却要就从此解散了。
会客室,几十个同门齐聚一堂。
“今天,我们把大家召集起来,主要说······一说玉女宫······的以后,咳咳。”
红优说两句,就要咳几声,呼吸都要大喘气。
“我活······活了几百年,很快就到头了,等我死后,咳咳······”
红优召集全部,竟然是为她自己开送行大会?于洪秋不敢听下去,转身就跑。
她拿着剑拼命地舞,出剑,抬起,落下,转身,一通砍杀,叶子哗哗落下。
半天过去,小桑终于回去。
大会早已结束,宫里的人也各做各的去了。
“咳…咳…”
于洪秋来到红优门前,满腹心事,不敢进去。
终于,她敲门进入,低声喊一句“师父”,再不说什么了。
自那不久,红优就不在了。
“喏,就她。”
宫里的几个习剑者,指着于洪秋窃窃私语。
“看见她出去,当即就气得不行。所以才……”
于洪秋听不下去,又不敢问个清楚。
她跑到经常练剑的地方,像红优一样坐下。
她看着草地,眼前出现了红优试剑的场景,过一会儿又是自己在练剑。
明明是坐着沉思,她手里偏偏拿了一根小树枝,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
若是玉女宫同门见了,就知道,那动作、痕迹,是玉女宫的独门剑招。
忽然,头顶出奇怪的声音。
于洪秋抬眼一看,竟是几根枝条被风吹得缠在一起了。
“要是平时,我肯定会帮你分开。现在没心情。”
她心里想着,面上无动于衷,很快又垂着眼,无意识地划着地上的土。
于洪秋坐到太阳要落山。
光线从桑树的枝叶下射进来,刚好打在她的脸上。
晚风微微地吹着,几片叶子落下,正好触到小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