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急了,这是她好不容易笼络的人手,万一被拉下去她在御膳房可就没人了。
“皇上,想来他也只是一时粗心,倒……”
“身为御膳房总管,一时粗心?”皇上眸中满是彻骨的寒意:“既然粗心,便是不适合御膳房,来人,将他打入慎刑司!”
御膳房总管彻底吓成一滩烂泥,拼命地磕头求情,脑袋都磕破了也无济于事。
安陵容正是这个时候赶到的。
“臣妾来迟了,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安陵容被芳华扶着,慢慢地走了进来。
“臣妾近日胃口不大好,身边的秋芙就想着去御膳房看看有什么新鲜的吃食,恰好听闻什么木薯粉的事情。臣妾那前些日子生了件事情,觉得有些疑点,特意赶来解释一二。”
皇上忙让她坐下,脸上带有关切:“此事苏培盛已经禀告过与你无关,怎的还亲自跑来?”
安陵容摇了摇头:“苏公公知道的也不全,当日还有别的事情生。臣妾原想着皇上您最近为朝政烦心,便打算息事宁人,也没告知苏公公。”
华妃和曹贵人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皇上有些疑惑。
“刘奎,把人带进来。”
安陵容一声令下,刘奎就把人押了进来,正是碧水和小山子。
经过五天的小黑屋,吃不好睡不好还被恐吓,这两人的心里防线早就崩溃了。
曹贵人见到这两人,心猛的揪起,狠狠攥紧了手帕。
华妃也有些不自然,眼神微闪,抢先指责安陵容:“娴嫔,你好大的胆子!怎么能无视宫规私下对宫人用刑?宫女都是八旗出身,怎能受此折辱?!”
安陵容看着她冷笑:“华妃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两人只是憔悴了些,本宫可没让人动其一根手指头。他们二人吃里扒外,本宫只是将他们看管起来,一天一顿饭而已。怎么。难道做奴才的犯了错,本宫还要好生供着他们不成?”
安陵容只是不想和华妃过早对上,但不代表她胆小怕事。该强硬的时候,她也不会一味的示弱。
华妃被她的嚣张态度激怒,张口想说什么却被皇上呵斥打断。
“你闭嘴。”
华妃被镇住,一时不敢吭声了。
安陵容这才让刘奎把搜出来的物证拿出来,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皇上脸色骤变,冷冷的看着碧水和小山子两人,仿佛在看两个死人。
“是谁指使你们的!”
他虽这么问,眼神却看向一旁的华妃和曹贵人,内心已经有了个定论。
碧水和小山子哭的稀里哗啦,却说不清到底是谁指使的。
对方每次来都是深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压根看不清容貌,只能听出是个女子。
事情展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明朗了。
若是安陵容没有带来这两个人,这木薯粉一事就会以责罚几个宫人而结束。
但有了这两个人,事情就升级了。
背后有人设局,以伤害温宜公主为饵,欲污蔑两名宫妃,哪一件都不是小事!
华妃还想说什么,曹琴默却率先跪下来朝皇上哭诉:“皇上,也不知嫔妾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旁人设这么个局陷害娴嫔和甄常在。还害了温宜,有什么都冲嫔妾来,为什么要害温宜啊!”
华妃愣了下也反应过来,跟着装模作样的抹泪。
“是呀,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温宜虽不是臣妾生的,但臣妾向来将她视若己出。温宜这般痛苦,臣妾也心如刀割,恨不能以身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