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分钟。”师傅拽拽的,一种对海城交通了如指掌的自信。
“谢谢。”陈珂重靠回座椅,买了时间最近的动车票。
车到火车站,列车从火车站出,又到南城,再次打车,在车上,她给乔一鸣消息。
约在南城大学北门的咖啡厅。
陈珂坐在露座椅上。
明明两个月前还在这里上学,现在看周围的环境,竟觉得恍如隔世。
比起南城大学,{静海}反而更亲切,更像是她的容身之所。
当她回过神来,现,在这种时候,自己居然还在担心刘晓婷,为自己错过下午的查房而惋惜。
谢惜雅今刚住院,她却不能参加她的第一次咨询。
赵文杰能和家人好好相处吗?
宠物疗法怎么了呢?
还有户外集体治疗的筹备。
“阿珂!”乔一鸣到了,满面笑容,“怎么突然回来了?想我了?”
陈珂站起身:“先坐吧,喝什么,今我请客。”
乔一鸣隐约察觉气氛不对,陈珂太客气了。
他笑道:“你刚开始工作,怎么能让你请客,要请客等你了工资再说吧!”
“今我想请你。”陈珂坚持。
“你怎么了?”乔一鸣确认了,真的有事。
他坐下来,两人面对面。
八月十日,烈日,下午,咖啡厅几乎没有客人,少数几个也都在店内,店外热浪翻滚,海市蜃楼般的空气。
周围没有人,店内的人只看得见,听不见,陈珂将自己的心理问题全部说出来。
半晌,乔一鸣才反应过来,确认似的问:
“你的意思,你没办法和人亲近,你们所长认为,这是你抗拒他人插手你人生的一种表现,只有走自己想走的路,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种心理障碍才有可能治愈?”
陈珂点头。
她说:“一鸣,我想留在海城。”
“可以啊!”乔一鸣道,“我支持,等病好了再。。。。。。”
“我打算一直留在海城。”陈珂说。
乔一鸣不说话了。
两秒后,他问:“那我们怎么办?一直异?”
陈珂沉默,很久才道:“我们分手吧。”
乔一鸣盯着她,缓缓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陈珂摇头。
“对我没感觉了?”乔一鸣又问。
“不是。”
“那我们为什么要分手?”乔一鸣说,“我可以等你,两年我都等了,难道不能再等两年?”
他想去牵陈珂的手,陈珂和以前一样缩了回去。
她看向街道,又收回视线,直视乔一鸣。
“一鸣,”陈珂说,“我知道,你追了我两年,我们在一起一个月我就提出分手,很对不起你,可如果我不说出来,及早结束这段关系,我只会伤害你更深。”
“如果我也去海城呢?”乔一鸣试探着问。
“你愿意吗?”陈珂问,“就算你愿意,能接受无法与人亲近的我吗?一年可以,两年可以,可以一辈子吗?”
“你的病总会好吧?”乔一鸣不甘心道。
“这是一种心因性疾病,也就是心病,心病难医,连庄静老师也没办法,让我慢慢恢复。”
乔一鸣不说话。
过了一分钟,他忽然将桌子掀了。
“轰!”桌子砸在面,出巨大沉闷的动静。
咖啡店店员推门走出来:“做什么。。。。。。”
“闭嘴!”乔一鸣吼道。
他像一头野兽,面红脖子粗,眼神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