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太苦了,我不要喝,以后还是夫君来吧!”
李燃:“……”
他要怎么告诉她,那不是避子汤。
然而江嘤嘤还在催促着,下一刻李燃已经将那碗药汁推开了。
天旋地转间,失重的江嘤嘤忙勾住了他的脖颈,一瞬间瞪大了眸子。
房内仙鹤灯闪烁着的暖橘色灯光,将两人的阴影点亮拉长,接着床幔落下便恢复了暗色。
江嘤嘤陷入柔软的被衾之中,今日被衾上前还没暖过,丝绸的被子带着凉意贴了上来。她慌忙瞪大眼睛,就要爬起来。
然而李燃已经拢了过来,略带着凉意的吻沿着她眉眼落下,丝丝密密,细密如麻,带着几分掠夺之意,几乎叫江嘤嘤喘不上气来。
她瞪大眼睛指向桌上的东西:“药还没喝。”
“用不着那个。”李燃忍无可忍,看着她的眸子道,“明日叫孙太医重开方子。”
果然被骗了。
江嘤嘤一瞬睁大了眸子,眼底及迅的闪过一抹怒意,十分生气的要找孙太医算账,还有府上的陈府医。
李燃瞧见她面上都因生气而浮现了一层薄粉色,一双漆黑杏眸敛艳之极,忍不住眼底闪过一抹软色。
他终究是松懈了一口气,将人拉入怀中,裹好被子,道:“那药伤身,以后莫要吃了。”
江嘤嘤整个人趴在他怀中,下颌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抬眸望了过去,额间却落下了轻轻一吻。
她感觉到他身上炙热的紧,带着些隐忍的味道,按在后腰的手臂收紧,几乎叫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味道。
然而却也仅仅到此为止了,李燃抬手熄了灯,将她的脑袋按在了怀里,好声道:“睡吧。”
江嘤嘤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坚硬,忍不住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却被李燃整个人按住了,江嘤嘤有些沉闷的的应了一声,然后在他的下颌上亲吻的。
却听得一声闷哼声,李燃在她耳边咬牙:“嘤嘤!”
江嘤嘤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脸上的薄粉色更为潋滟了,在李燃推开她要翻身下床前,赶紧在他耳边道。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换别的方法就是了。
然后下一刻,还未吐出的话便被悉数卷走了。
***
年后元文石之事,形势愈焦灼起来。李恒的人轮番搜索的证据,想要为元文石洗清嫌疑,然而李燃的人步步紧逼,总是在李恒找到证据前一刻率先将罪证摧毁。
而就在这些日子里,宁贵妃被禁闭宫中,陛下去了几次,含露宫就人仰马翻几次。宁贵妃的身体好像愈的不好了,然而陛下却仍旧不肯松口,只是让太医住了进去,细心贴身照顾。……
而就在这些日子里,宁贵妃被禁闭宫中,陛下去了几次,含露宫就人仰马翻几次。宁贵妃的身体好像愈的不好了,然而陛下却仍旧不肯松口,只是让太医住了进去,细心贴身照顾。
皇后的人从来没这样得意过,一时间在后宫之中都扬眉吐气了起来。
日子虽然不平静,但是也勉强算得上安稳。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花灯节,江嘤嘤去岁在江湖之中,还未好好感受过花灯节。
所以还没到日子,江嘤嘤便叫婢女找来了花灯的材料,准备自己多做几盏花灯,到时候挂在院子中。
这些日子李燃和李恒僵持着,每日都极晚回来。不过好在过几日上元节,也是沐休之日。
江嘤嘤和李燃提前说好,到时候要一起去逛元宵灯会。
李燃自是无所不应的。
说这话的时候,江嘤嘤正在低头摆弄着桌上的木头碎片,也因此错过了他眼底的暗色。
一直等到上元前两日,江嘤嘤还未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直到有小厮送来了一封信,是江瑞送过来的。
信只是极为普通的信,甚至未写什么特别的,只是提到了二殿下这几日的动静。
“殿下这几日,屡屡带人往京郊而去。”
透过廊下看天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灰蓝色,窗边挂着一只金丝鸟笼,里面极丑的鸟上蹿下跳,不安的扇动着翅膀。
江嘤嘤忍不住烦躁的用手里的喂食棍戳了戳它,抽了半天,等他安静下来,这才收了手。
她看着远处的天边,深深吐了一口气。耳畔似乎又响起了规则冷嘲热讽的声音,任何事情绝无改变。
李燃……
到底竟还是要刺杀太子。
那是他在禁苑没走完的剧情,即便是当时被她阻止了,却没有消失而是延后了。
这些天来,他在外面细细筹谋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就好像他活着就是为了这件事一样,江嘤嘤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这样急着置太子于死地。
江峙文也送来了信来,言辞激烈的提醒于她,叫她万万莫要插手殿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