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有云公子帮她!
她想要做的,正是云公子期待看到的,哥哥必不能将她怎么样!
李慧芝惦记着云顶赌坊的云公子。
景延年也没有忘了这茬。
他一时不能拿住身在深宫,小心谨慎的李慧芝,却是将云顶赌坊摸底查了一番。
“这云顶赌坊崛起的很晚,不过就半年的事儿。”廖长生眼中尽是狐疑,“可这云顶赌坊却不简单,几乎和长安城中数得上的世家,都有些来往。”
景延年垂眸听着。
“可不论属下怎么打听,却没人知道云顶赌坊幕后的东家究竟是谁。”廖长生皱紧了眉头。
景延年缓声开口,“知己知彼,方能制胜。如今连对方究竟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廖长生吸了口气。“听说云顶赌坊里头有位云公子,可这云公子究竟长什么样却没人见过,更是没有人见他走出过云顶赌坊。许多世家似乎被他握了什么把柄在手里,都有些惧着他,也不敢看着云顶赌坊出事,所以一时动不得他。”
景延年垂眸敛目。
“属下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还是派人盯着云顶赌坊,一旦现任何端倪,第一时间报将军知道。”廖长生连忙说道。
景延年未置可否。
廖长生似乎怕他不计后果,便劝了一句,“如今局势牵一而动全身,圣上和世家之间别着劲儿呢。圣上着急做出一番成就来,稳定人心,巩固帝位。这云顶赌坊,还是摸清楚了再动,方为稳妥。”
景延年看了廖长生一眼,“廖宿卫觉得,我是冲动不计后果之人?”
廖长生吓了一跳,连忙请罪。
不是他这么觉得,是近来只要跟夫人沾边儿的事儿,他的情绪态度都叫人摸不准啊!
廖长生才是欲哭无泪。
“你既想清楚了,就去盯着吧。是狐狸,早晚要露出尾巴。”景延年说着,拿着一本书起身。
廖长生松了口气,连忙拱手应了。正要退出门,却见景延年拿着书,越过他,先行行出门外。
咦。是他看错了,将军怎么看起了《中庸》。
待将军从他面前走过,他退出门外,才听到门外的小厮说,“将军又去了隔壁了吧?”
“一会儿隔壁有琴声传过来,那就错不了。”
门口的小厮小声议论。
廖长生向院外走去,不多时,果然有铮铮然的琴声,似有似乎的被风送来。
这是将军的琴声么?将军的琴,是弹得越来越好了呢!
景将军在别院里弹琴。
圣上在御花园里抚琴。
君子好琴艺,圣上自然是君子,只是他这琴实在弹的不怎么样。
不好叫伺候的人都跟这儿看着。
圣上便直叫贴身的几位常侍守在御花园里。
旁人都退得远远地。
忽而廊间一阵跑动之声。
圣上手中琴弦“砰”的崩断了一根。
圣上吓了一跳,脸上便带了不悦。
“什么人胆敢在宫中跑动?”常侍立即朝回廊处呵斥。
回廊里跑动的人,被吓了一跳,猫在廊柱后头,不敢露脸儿。
“去看看,什么人?”圣上吩咐。
梁恭礼一摆手,两个常侍快步去往廊间。
不多时,便拖出一个小宫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