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已经调整了心态走进来,见到院内的情形,十分惊讶的问道:
“老爷这是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无声,顾守城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撇过脸去,似是非常不待见她。
倒是一名士兵拱手说明的情况。
等到话语一毕,俞氏脸色铁青,扭头怒瞪荷衣。
“好你个荷衣,心思竟如此歹毒,枉费南幽好心好意将你从柴房里带出来,你竟然要害她,简直丧尽天良。”指责完荷衣,俞氏走到顾守城身边,伸手去挽住他的手臂,“老爷,荷衣如此不知悔改,直接将她杖毙吧!”
顾守城微微移开一步,顺便双手一背,避开了俞氏的手,眉头越蹙越紧,因为俞氏身上的香味太过浓烈,浓烈到让人分不出是什么香味。
但有一点,俞氏说得对。
荷衣欲图毒害他的幽儿,决不可饶恕,按照家规处置,荷衣必须杖毙。
于是,他一挥手,一名士兵拿来了行杖毙所用的长凳,押着荷衣的两名士兵,立马将人按在了长凳上。
被俞氏口中杖毙二字吓傻的荷衣,此时才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
她与夫人站在同一阵线,夫人竟不帮她,而且一开口就是杖毙,恨不得她快点死掉,她岂能让她如愿?
“夫人,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闻言!
俞氏神色微暗,默默的看了常嬷嬷一眼,见常嬷嬷微微点头,她便放心了。
“荷衣,你做了如此恶毒之事,难道还想把所有罪责都推卸到本夫人身上吗?”
“推卸?
夫人怕是忘了,是你给婢女设计,让小姐去柴房将我带出来,是你让人暗中提醒奴婢小姐何时来了,是你告诉奴婢下毒可以一劳永逸,又是你替奴婢安排好毒死小姐后的逃跑计划。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夫人你指使的。”
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至于治疗顾南幽体寒之症的药中被下了慢性毒药之事,她不想说出来,因为她要将俞氏拖下水。
俞氏一倒,就不能再让人下毒了。
但同样不希望顾南幽好过的人还有二小姐,俞氏不能再让人下毒,不代表二小姐不会接手……
反正她是活不成了。
俞氏也好,顾南幽也罢都别想好好活着。
可荷衣的话,俞氏却不为所动。
“果然是想把事情都推到本夫人身上,但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无凭无据就想血口喷人……啊……”
只是话音还没落下,一只大手一把掐住了俞氏的喉咙,手上的力道越掐越紧,瞬间将俞氏掐得面色青,嘴巴张大,舌头伸出。
“老、爷,不是……我,她没有证、证据……”
顾守城怒火中烧,青筋暴起,眯着眼睛狠狠掐着俞氏,似是要将她咽喉生生拧断。
此事与俞氏有没有关系顾守城心知肚明。
至于证据……
俞氏敢说出这话,就说明她早已经将罪证清理干净,否则不会如此理直气壮,若不是俞将军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他岂会对俞氏一而再再而三隐忍?
如今下毒,算是彻底触怒了他。
若让荷衣得手,他的幽儿岂不是命丧黄泉了?
被掐到无法呼吸了,俞氏只能双手用力去掰开掐住她喉咙的大手,奈何手无缚鸡之力,哪怕她的指甲都陷进了粗粝大手的肉里,也无法撼动顾守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