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到了?”
“逃了。”
“逃了?”皇上蹙眉。
公公将顾南幽的说辞,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禀皇上,梦渡郎以俞五小姐的性命作为要挟,又使了奸计,才得以逃脱。”
“原来是这样,他们是如何现梦渡郎的?”
既然已经乔装打扮,就不可能轻易被现,摄政王的影卫固然厉害,但一般不屑管闲事。
所以,识破梦渡郎身份的人,应该是顾南幽了。
果然,公公又将顾南幽汇报的一言一行全盘托出。
顾南幽能识破梦渡郎的身份,是因为他天生就带有的异香,虽然做了掩盖,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才有下车盘问那一举动。
在所有人都感叹顾南幽聪明之时,俞将军却渐渐沉下了脸,眼中神色莫名,只想赶紧让公公闭嘴。
可,皇上就是皇上,一旦对一样事情感了兴趣,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顾三小姐闻过异香之味?”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意思。
听闻异香案的人都知道,被梦渡郎染指过的女子,皆会沾染梦渡郎身上的异香,起码要半年才会渐渐消散,顾南幽并未与梦渡郎有过牵扯,怎么会闻过异香?
“回禀皇上,此事顾三小姐说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这下,连同皇上都糊涂了,而俞将军却将头越埋越低,眼中瞬间变得隐晦。
接下公公又讲起了,顾南幽将事情说完之后,又主动将闻过异香的事情说了出来,现在公公只是在复述顾南幽说过的话。
“顾三小姐说,在摄政王府宴席上,就曾看见过顾夫人坐到暗藏血袋的坐垫上,身上沾染了散香味的血迹,当时,顾三小姐并不知道那就是梦渡郎的异香之血。
后来刑部尚书夫人去过顾大将军府,给顾三小姐送治疗体寒之症的良药时提及,刑部尚书夫人当时也在场,自然也闻到那种异香,所以顾三小姐才知道梦渡郎身上的异香是何种味道。”
至于刑部尚书夫人怎么会知道梦渡郎的异香是什么味道,皇上自然也没有再询问,众人都知道,刑部尚书的夫人是贤内助,时常会跟随着刑部尚书一起破案。
刚好前些日子,刑部抓捕梦渡郎时,现了重伤的梦渡郎,地上留下了异香之血,刑部中人将血收集起来,这样便能更好的搜查到梦渡郎的行踪。
因此,刑部尚书夫人闻过也正常。
至于异香之血为何会出现在摄政王府,又为何会隐藏在宴席上的坐垫之下,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皇上深思了一下,大手一挥,正色道:
“既然顾三小姐与梦渡郎打过照面,既可破梦渡郎的迷幻阵,又可识破他的伪装,那此案就交给她主办,宋四司和大理寺少卿从旁协助。”
这样的决策,若是以往,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不会同意,毕竟顾南幽固然有能力,但也只是区区一介女子,并且无官无职。让她主办,那可不止有损刑部和大理寺的声誉了,那是实打实的在打他们的脸。
可是,经过俞将军这么一闹。
又加之刚刚公公禀报之事,既牵扯了顾大将军府,又牵扯了摄政王府,一个风头正盛,一个权倾朝野,哪一边都不好惹。
这是一个烫手山芋,他们要想明哲保身,最好不要去触碰。
反正之前顾南幽也是在协助办案,现在皇帝下令让她主办,理由也情有可原,毕竟顾南幽背后有顾大将军撑腰,就算梦渡郎与摄政王府有瓜葛,顾南幽也能撑得住。
皇上此举甚妙!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自然不反对,俞将军的脸上难看得紧,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