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您怎么咳嗽的这么厉害,去医院看过了吗?”
老爷子不在意地摇头,“没事儿,前段时间流行感冒,了几天烧,就是咳嗽一直不好,可能还有点炎症。”
温知瑶蹙眉听着,总觉得不太放心。
外公乐呵呵地拍拍旁边的椅子,“坐,小丫头年纪轻轻,别总跟宴深那小子学,总是皱着个眉头,跟死了爸爸一样。”
她闻言扑哧一声笑出来,但笑着笑着,又有些心酸。
不怪外公总是夹枪带棒地讽刺傅家,傅逐风也好,温剑锋也好,
这两个父亲,活着只会算计亲生儿女,活着还不如死了清净。
收起笑容,她静静地帮外公放好餐具,看着一桌子菜肴,心里有些难受。
“廷安呢?”外公突然开口问道。
“在这儿!”宋廷安笑着大步走进餐厅,手里举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赫然是和傅宴深的视频连线。
宋廷安先把平板电脑塞进温知瑶手里,“哥,先看看嫂子。”
温知瑶没想到会有这个环节,就像参加朋友婚礼时,被突然捉上台言的嘉宾一样,抿着唇看向屏幕。
波士顿和国内的时差有将近13小时,这会儿正是清晨傅宴深显然刚刚起床,正赤裸着上身,套上一件黑色衬衫。
他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镜头,淡淡道,“回去了?”
温知瑶“嗯”了一声,“工作还顺利吗?”
“今天去谈。”傅宴深一颗颗系上衬衫扣子,从这个角度看,有一种窥视感。
傅宴深精壮的腰身和冷淡的面容,让她无端地有点脸红,想移开视线。
她正想随便说两句把平板电脑递给外公,老爷子倒是直接凑到电脑前,擦了擦自己的老花镜,“宴深,你怎么把自己老婆丢在家里就出国了?”
傅宴深无奈,在桌前坐下来,准备陪他聊几句,“外公,我来工作。”
“工作怎么了?工作也应该带上老婆。”他不满地开口,朗声道,“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哪次出门都想把你外婆带上。”
话题中心的温知瑶尴尬地看天看地看餐桌,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期望他们斗嘴不要把她卷进去。
可惜事不遂人愿,傅宴深嗤笑了一声,看向温知瑶,“你想来吗?”
温知瑶张了张嘴,还没等她开口,爷爷就抢答道,“怎么不想去?新婚燕尔的,是不是,瑶丫头?”
她在两人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个官方的笑容,随后带来了一个官方回答:
“下次,下次想去。”
说着,她给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宋廷安一个白眼。
本以为这个话题已经到此结束,没想到傅宴深却倾身靠近了屏幕,勾了勾唇角,“好,下回带着你。”
傅宴深又跟爷爷讲了几句,在宋廷安提出,给平板电脑前再加一副碗筷时,冷笑了一声,“我还没死。”
随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餐桌上少了傅宴深,温知瑶反而放松了许多,和老爷子杂七杂八聊了许多,氛围很轻松。
“瑶瑶,你跟外公讲一句实话,你和宴深相处得怎么样?”老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
宋廷安很有眼色地说去客厅倒杯水喝,以此为借口离开了餐厅,给他们留下一个独立交谈的空间。
“外公,怎么突然这么问?”
“宴深有没有跟你提过,我是做什么的?”
温知瑶放下筷子,摇了摇头。
傅宴深对于家里的事,提起的很少,她也从没开口问过。
两人一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让彼此的生活融入、重合太多。
这也是两人合作中、无言的规则。
“我懂一些周易测算,我本名叫周天清,如果你了解一些风水圈里的事,大概听过我的名字。”
温知瑶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睛。
“您是。。。。。。周先生?”
世家繁大昌盛之后,对风水之事只会越来越信奉,越来越依赖,生长在这个环境中,她自然对风水圈里的事情了解一些。
风水圈分派不少,但他们头顶上压着一位祖师爷级别的人物,名字就叫做周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