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不远处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讯提示音。喻霁手忙脚乱地戳着鸡蛋，回头对温常世道：&1dquo;帮我看一下。”
温常世拿起手机解了锁，看见短讯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且号码排序看上去像网络虚拟号，短讯上写：&1dquo;邵先生给喻老先生加了&1squo;药’。”
看了两遍，温常世眉毛拧了起来，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喻霁放弃了他的煎蛋，关了火，挫败地走过来，看见温常世的脸色不太对，便随口问：&1dquo;你干嘛这个表情。”
他洗了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面色一下变了。
&1dquo;可能是护工。”喻霁呆愣片刻，没看温常世，像自言自语一样地说。
他手有些颤，把手机放下了，立了一会儿，又拿起来，给邵英禄的卢助理打电话。
&1dquo;卢助理，我是喻霁，”他的音色和方才又不一样，像是很随意，一点都没有担心和不开心，&1dquo;我外公这几天怎么样啊?”
卢助理说不是很清楚，需要问问医院，再给喻霁回复，喻霁低头抓着温常世的手，下意识地捏住了温常世的手心，好像在寻求安全感，嘴上却不冷不热道：&1dquo;行，我不挂电话，你问了直接告诉我。”
卢助理静了几秒，说好，他让喻霁等了五分钟，才切回来，对喻霁说：&1dquo;喻老先生有所好转。”
&1dquo;我这个月什么时候去看他?不是说稳定了就让我去看么，”喻霁说完，觉自己似乎太过急切，便又加了一句，&1dquo;我还要排约会的。”
卢助理恭敬地说去问一问医院，再告知喻霁，便挂了电话。
喻霁盯着手机，又站了半晌，直到温常世把他手机抽走放高了，不作声地陪他收拾起厨房里的残局。
可能是因为喻霁提到了&1dquo;约会”，这一回去医院的探望安排得很快，卢助理晚上就来了电话，问喻霁后天下午是不是有空。
喻霁找了张韫之，简单说了短信和药的事，张韫之第二天给他送了抽血的工具来，教喻霁抽血。喻霁不会抽血，但学得挺快，在自己手臂上试了一次之后，又被黑着脸的温常世逼着在他手臂上试了两次，就摸到了窍门。
到了夜里，喻霁在房间整理第二天带去医院的东西，门敞着，温常世走了进来。
喻霁正往包里放假呢，看见温常世，手顿了顿，问他：&1dquo;怎么了?”
假是黑色的，很长，装在半透明的网袋里。
温常世见过喻霁的这些东西，喻霁便也未曾遮掩，把假放进去，又去叠那条红裙子。
温常世走到喻霁身边，帮他把衣架上的裙子拿下来，也没有嘲笑喻霁的意思，抬手碰了一下喻霁柔软的、快长到耳下的头。
喻霁冲他抿了抿嘴，忽然说：&1dquo;你想不想看啊，我穿我妈的衣服。”
他把裙子放在沙上，弯腰去拿假，靠近了温常世，轻声说：&1dquo;护工说我穿女装还挺好看的。”
他打开了网袋，把长拿出来，白皙的手指插在柔顺的假中，抖了一下，突然听见温常世叫他名字。
&1dquo;喻霁。”温常世按住了他的手，低头看着他。
&1dquo;干嘛。”喻霁的肩靠着温常世的上臂，两人挨得很近，喻霁手垂下来，假拖到了地。
&1dquo;我不想看。”温常世把假从喻霁手里抽出来，放回了网袋里，封了起来，丢到袋子边上。
&1dquo;哦，”喻霁没抬头，说，&1dquo;不想看算了。”
温常世手碰着喻霁的脸颊，俯身很轻地和喻霁贴了一下嘴唇，对喻霁说：&1dquo;你这样就够了。”
喻霁嘴唇上痒了一下，眼睛闭了一下，抬头看看温常世，问他：&1dquo;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