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期脸色变的肃然起来,低头道:“你七年前中毒一事,有眉目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来到沈君翊所在的客房,宋子期凝神拿出一个张纸,纸上画的是一个绿色的戒指道:“查探的人说,那个幕后的人手上戴着的是这个戒指。”
沈君翊看了一眼道:“这不是太傅府中祖传的戒指吗?”
宋子期:“说得不错,只不过这枚戒指之后被赠与了太傅之女孟贞,做了新婚贺礼,所以七年前害你的人,可能是你的嫡母。”
“果真是她”沈君翊沉声道“当初我去军营就是为了不和君晔争夺世子之位,没想到她还如此咄咄逼人。如果不是我被人救下恐怕早就死在回京都的路上。”
宋子期道:“也罢,那你接下来怎么办?我知你不想继承世子之位,可是这件事总要有个了结。”
沈君翊负手站在窗前,目视前方,眼神变得阴沉道:“如今我也离开王府,身在汴州,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看在儿时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我可以饶她一命。但是她若是再敢扰我清净,那就不能怪我不仁义了。”
宋子期道:“就这么放过她了。”沈君翊低眉沉吟道:“当年我身患天花无人敢接近,父王又外出征战,只有她敢近身照顾我。”
“我只是还她恩情罢了。况且现在我只想找到笙歌。”
宋子期:“就是那个七年前救你的女子?”叶靖榕点了头,有些无奈:“可惜,翻遍汴州也没有这个人。”
宋子期:“你还念着她呢,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说不定早死了。”沈君翊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再说一遍。”
宋子期:“你一定会找到的。早死的是我,是我行了吧。你也来汴州了,没事就来来找我下下棋。”
沈君翊道:“我哪有你清闲,我手里可是有算不完的帐。’宋子期调侃道:“是帐算不完,还是人勾得你?”“你这是何意?”沈君翊道。
宋子期道:“今日在,宴会之上,你和那位叶掌柜。”沈君翊恼怒道:“你莫要胡说,我喜爱的明明是女子,还跟女子有了肌肤之亲。怎么可能会。”
宋子期指着他:“你看看,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何必如此恼怒。不是就不是呗,不过我纵观古今之书,也有男子既爱男子又喜女子。”
沈君翊脸色通红,将宋子期扔了出去:“以后别来找我,就当我们互不相识。”
宋子期被赶出房门道:“真是,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何必赶人呢。”双手一背信步向前。
叶靖榕因为宴会的事情忙到深夜才睡去,累得是昏昏沉沉,直到日照三竿还未清醒就被“噼里啪啦”的声音给吵醒了,眼睛未睁,将被子拉高堵住耳朵,谁料耳边又响起了。
“咚咚”敲鼓的声音,实在是难以入眠。将被子一甩道:“我倒要看看,哪里弄的动静。”
气冲冲跑到门外。才现,隔壁街有家酒楼正新开张,又是舞龙狮,又是放鞭炮,好不热闹。一看匾额:天祥楼,原来是平阳郡王沈尧开得那家。
心道,我是不是应该去一下,毕竟同是开酒楼的,知己知彼才能长盛不衰嘛,得带上沈君翊,那个沈尧似乎挺怕君翊大哥的,有他也可以壮壮胆。
打定主意,软磨硬泡地就将沈君翊给拖了出来,衣袖被她给拉着都快被给扯掉了。
沈君翊看着来往的商客行人盯着他看,脸色实在挂不住说:“靖榕,我又不是不去,你这么强拉着我作甚?”
叶靖榕冷哼一声:“你走的太慢了,我这不是着急吗。”
这一出门遇上了来找叶靖榕的祁明延,祁明延见两人拉拉扯扯地,上前挤到两人的中间,沈君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祁明延开口道:“阿榕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叶靖榕道:“天祥楼今天开张,我和君翊大哥打算一起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