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榕道:“这个恐怕是难喽。”沈君翊有些奇怪问:“这是为何?”
叶靖榕答道:“因为我这师傅喜欢游历四方,行踪不定,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沈君翊道:“那可真是可惜。”
叶靖榕道:“有什么可惜的?我这个师傅散漫惯了能够游山玩水,他也乐得逍遥。前面有卖糖葫芦的,给永安永乐他们带几串回去。”
回头看沈君翊还在原地对他道:“你在想什么呢。走了。”沈君翊点了点头。
入夜后,叶府陷入了黑暗,只有月光和院子中灯盏出的光,一间雅致的房间,一个女子在床上翻来覆去。
那女子忽然坐起来。自言自语道:“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啊,搁在心里还真是难受。别想了,乖乖睡觉,叶靖榕,你也想不明白不是,算了出去透透。”
于是披了件衣服,走出了房门,却见一个黑影从不远处掠过,心道:“难不成是来了贼。”走近去看,等看清那人的脸心道:“沈大哥?他这是去哪?”
便跟了上去。到一间紧锁的铁门前,那铁门前有两个手拿长矛的男子,他们身上穿着灰色衣服带着帽子,只是无一例外衣服上都写着“狱”字。
接着沈君翊拿出一块令牌,那些牢狱对沈君翊开始毕恭毕敬。
叶靖榕看着这一切心中泛起了酸楚“她从来没想过沈大哥的身份这么厉害,现在想想他能向太守求得救兵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那又如何,沈大哥这些日子一直在帮她,可为什么她的心里有点不舒服呢?大概是不喜欢被欺骗吧。。。。。。。”
沈君翊走进了昏暗狭长的通道,看着披头散,身穿囚服的犯人,听着铁链碰撞的声,呜呜的人声,闻着空气中散着霉味和臭味,丝毫没有不适。
脸上的神色也一成不变,走到一个牢房中。
那牢房中一个男子上身赤裸被绑在比他还高的木桩上,浑身上下布满了鞭痕和烙印。十分恐怖。
林太守命令牢头将那个人泼醒,又给他喂了些水。那男子慢慢睁开了眼。
林太守问道:“说你们为何要抓祁明延?幕后指使者是谁?”那人低着头依旧默不作声。
沈君翊走了进来,林太守恭敬的走上前去:“参见小世子殿下。”
沈君翊负手,问:“那些黑衣人都抓到了吗?”
林太守回道:“除了那个黑衣女子,其余全部都抓起来了。”
沈君翊道:“不说是吗。”他勾了勾手指。林太守低头附耳。林太守道:“下官这就去办。”
那被绑的男子被绑在一个木柱之上,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接着周围响起起阴森恐怖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许是太过寂静。
他出声:“你们别耍花招,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他的头顶忽然被什么东西所浇灌。忍不住大喊:“你们这群狗贼,往我身上泼什么东西?有种就杀了我。”
沈君翊出声道:“什么东西,你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这东西该是你最熟悉的东西了。”那男子喃喃道:“最熟悉的东西?这个味道,是血。”
“不错,是血,你同伴的血,想必你刚刚也听到了,那些人的惨叫,他们为什么惨叫呢,那是因为,那是我命人将他们的手啊,脚啊,都给砍了下来。
我想着那血流了一地,那就太浪费了,就拿桶给接住了,你说本官是不是很贴心啊。”沈君翊说得十分轻松好像,那些不是人,而是鸡鸭这些家禽一样。
那男子道:“你们这群狗官,以为我会怕?”可他得额头已经冒了冷汗。沈君翊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第一步已经达成了。
接着道:“你放心,很快就轮到你了,很快你们这些乱党就能在下面见面了。”
那男子继续嚎叫:“你们别得意,我们王子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王子?”
沈君翊眯起了眼睛,试探性的问:“你们是大昭人?”那男子道:“是,我们大昭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刚说出这句话,那人才觉到自己已经将消息透露给敌方。握紧了手:“你们这些狗贼。”
沈君翊呵呵一笑:“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其实你们也不必恼羞成怒,你拖这么久不说无非是在期待你们的那位王子来救你,可是这么多天了他们没有派人来。
况且你已经将你们的消息透露给了我们,你说即使你出得去,你们的王子会饶过你吗?再者说,如今云宗国是这天下共主,其他族人都已经归顺,你们确定能颠覆天下。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我可以让皇上饶你性命,许你一世安稳。二是,和你的那些同伴一样,连个全尸都没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男子道:“我说,我说。”
沈君翊得到满意的答案,走出了牢房,见到了在外等候多时的林大人道:“已经问出来了,是大昭人,他们此次行动是想威胁璅武将军祁将军。”
林太守道:“可祁将军一直在对抗北蛮,难不成他们与大昭串通到了一起。”沈君翊瑶了瑶头道:“北蛮刚与我们签订盟约,这种猜测有待商榷,但可以肯定的是,云宗国已经有大昭的人渗透进来了。”
林太守神色凝重道:“那就非同小可了。”沈君翊颔说:“这件事情必须告诉皇上,这些人都是一些小喽啰,知道的消息并不多。
那个女叛贼的功夫是他们当中最不凡的,应该是这次行动的关键人物,也许找到她,我们才能真正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下官这就去办。”林太守。沈君翊道:“这件事务必请大人转告给皇上。”
林太守道:“这是为何?小世子不打算借此机会,重回朝堂吗?”沈君翊摇了摇头道:“不了,暂时没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