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忠道:“你还真是敢做敢当。可是要不是这个刁仆给你出的主意,你也不会干出这种蠢事。他须得受罚。”
沈尧道:“可是也不用罚那么重吧,看在我的面子可否宽恕他。”
林守忠看了他一眼道:“平阳郡王,下官不按律处置您,已是给了您足够的面子。若再不处置这恶仆如何服众呢?”
“可您也知道,从小到大只有冯七肯陪在我身边,舅姥爷,当我求您,重新落。大不了以后我再不干这种缺德事了。”
林守忠道:“也罢,看在你娘的面子上,冯七杖刑一百五十,关押三个月。”沈尧道:“谢舅姥爷。”
冯七跪着抱住沈尧的腰部,哭喊道:“谢郡王,奴才就知道没跟错主子。”
沈尧一把将他推开道:“滚,滚,滚。别把爷的衣服弄脏了。再说这一百多杖你还不一定撑得住。”
冯七擦了擦眼泪站起来了,锤着胸部道:“就冲着终生伺候爷,奴才也得撑着。
一块重二十斤的板子打在沈尧身上,沈尧咬着牙,紧紧握着胸前的凳子的一边。
旁边的冯七“啊,啊,啊”地嚎叫,声音凄厉痛苦。半个时辰两人皮开肉绽。
林守忠见此,命令人将他们抬回了平阳郡王府,找了大夫医治。等到第二天清晨,沈尧才清醒了过来。见一个小厮走进来问:“冯七呢?醒了没。”小厮道:“醒了。”
沈尧道:“醒了就好,命还在就好。爷去看看他。”
小厮道:“郡王爷,您这伤还没好呢,怎么去看。”沈尧道:“蠢啊,你们不会找人抬我去呀。”
小厮道:“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沈尧被抬到冯七的房间,冯七没想到沈尧被打成这样子还来看他顿时感激零涕,当即泪流三千尺说:“郡王,奴才就是死也值了。”
沈尧道:“少说废话,你要是死了,爷,使唤谁去,这些年了,也就你爷用得顺手。”
“收起你的眼泪,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丢我郡王府的人。”
冯七擦擦眼泪说:“奴才不哭了,爷,太守大人打奴才也就打了,可是您当当郡王也要被施以杖刑,明和公主要是在世,他们怎敢如此对待您。”
“太后也不向着您,不就是因为一个官妓打了肃世子吗。皇帝说将您贬谪也不帮着说说好话。来到汴州这鬼地方,受这种气。”
沈尧道:“你以为皇帝贬谪我是因为,我打了肃世子?他贬谪我是因为我这身体里留着着的血有一半是大昭。”
“这些年皇祖母,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却不允许我进入朝堂。”
冯七道:“郡王爷,我记得您小时候,一进学堂就犯困,一上课就神游,我一直都以为您是不爱读书。”
“原来您被逼无奈,不得不如此呀。奴才痛心呀。”
沈尧听着那嚎叫,不耐烦道:“行了,行了。那书,爷,确实读不来,爷又不缺钱花,进不进朝堂又有什么干系。”
“那些忧国忧民的事,爷,懒得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