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以风家军为傲,即便他们不是儿臣的亲眷,今日,儿臣也会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世人的口诛笔伐、史书的记载流传,面对这些时,皇上当真问心无愧吗?
“儿臣恳请父皇,还他们一个公道。”
怎么还?自然是明旨于天下,承认自己当年的昏聩!
罪己诏!他们今晚的目的,便是为了逼皇上降下罪己诏!
“太子所言极是,风家军劳苦功高,不该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皇上露出的破绽太多了,便是如今证据有限,可看他目光闪烁、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的。
原本还在观望的朝臣,心中立刻划过了一抹失望,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齐齐站起身跪在了一旁。
“还请皇上下旨,彻查当年旧事!”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反了,你们这是要逼宫,来人,将他们关入大牢,无诏不得出!”
身形踉跄,皇上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也带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直到宣妃温柔按压着他的额角,指尖的馥郁香气,立刻缓解了他的头疼之症。
然而,人呢?宫中的禁军呢?为何迟迟不出现?
吞了吞口水,皇上顾不得身份,连忙踮起脚尖向外望去,却见外头却静悄悄的,仿若无事生。
“呵,朕倒是不知你们何时竟买通了禁军。”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他吗?痴心妄想!
目光狠厉的殿中扫过一圈,皇上面上隐隐噙着一抹疯狂,丝毫不见宣妃手腕一转,将一柄泛着寒光的匕抵在了他的腰间。
她询问的看着欧阳靖,却见后者微微摇头,顿了顿后,还是忍着不甘将匕收了起来。
只要欧阳靖一声令下,她便能让这狗皇帝血溅三尺!
“父皇,你又何必执迷不悟,这人呐,便要学会服老,你老了,这皇位,不若交给儿臣来坐如何?”
漫不经心的拍着手掌,大皇子施施然站了出来,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突然长舒一口气,带上了片刻的轻松。
“太子,多谢你将众人聚在一起,如此一来,本皇子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风家军如何与他何干,他早已厌了这些年的争权夺利,况他早就看清了皇上的想法,他绝不会将皇位交给他与太子任何一人。
既如此,不若破釜沉舟,靠自己的力量将皇位收入囊中!
“太子不过是想要罪己诏,父皇给他便是,又何必垂死挣扎?”
倒不是他想帮他们,只是今日在场的都是朝中重臣,即便他想篡位,也不能将他们都杀了。
如此,便是卖他们一个面子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