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安奕有些局促,他翻了一下床头柜,里面有油、有套,装备齐全。
他拿出来,摆在床头柜上,看了几眼,又把它们扔到床上。
阿铭洗澡很快,出来时只裹了一条浴巾,微长的湿散乱着挡住了半张脸,那一瞬间很像严琛走了出来。
安奕心里一慌,留下句“我去洗澡”便匆匆躲进浴室。
氤氲的热水气很快打湿了安奕的脸颊,他撑着洗手台,擦掉镜子上的水雾,盯着看了很久。
箭在弦上,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萌生退意。
安奕做了一次深呼吸,脱掉衣服去洗澡。他洗得很慢、很仔细,皮肤被热水冲得红,洗完后他裹好浴袍拧门出去,赤脚走进安静的卧室。
阿铭站在床边,一脸复杂地看向他。
安奕面露不解,紧接着便看到了坐在窗下阴影里的严琛。
“不解释一下吗?安老师。”严琛语气不善,冷冷剜了阿铭一眼。
“没什么好解释的,”安奕拉紧衣襟,淡然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是说你没心情,不想做吗?看来是不想跟我做。”
“对,”安奕点头道,“我连看都不想看见你。”
严琛来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安奕撇开头,俨然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安奕,你非要跟我对着干吗?”严琛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这才多久,就勾搭别人!”
闻言,安奕莞尔,把严琛曾说过的话,一字一句还给他。
“我是爱你,可没说过只爱你一个。”
“说说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严琛被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唯独一双通红的眼睛在喷火。
站在一边的阿铭听得明白,他尴尬地开口说:“打扰一下,老板不需要我的话那我先……”
“滚。”严琛一个字也不想多听。
阿铭动作利索地抓起衣服,跑了。
安奕冷笑着退后一步,好把严琛此刻的样子全部收入眼中。
“这么生气,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强行把我上了?”
严琛心脏猛的一紧,此刻的安奕浑身竖起尖刺,可内里却已经破碎得彻底,他深深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跟我说句话。”
安奕冷声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我不信!”严琛握住他的肩,“我知道你今天干这些事就是想气我,想报复那天我跟你说的那些气话。”围脖:懒芽oo
“我跟你没什么仇,所以谈不上报复,”安奕抬眼和他对视,“我就是像你一样,想做了就找个顺眼的做一做,没什么了不起。”
“你还说不是在生气?!”严琛瞪着他。
“我没气,我以后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
“……妈的,你这张嘴怎么这么气人!”严琛气急败坏,干脆低头堵住了安奕的嘴唇。
安奕捶他、推他,狠狠咬他。
紧贴的唇瓣间很快弥漫开血腥气,严琛紧蹙着眉头就是不肯放开。
安奕挣扎不开,后来也就不再费力气了。只是在被丢掉床上时,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予取予求。
他执意从严琛那里夺来主动权,样子是严琛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荒颓性感,可眼神却是空洞的,以前暗自汹涌的爱意与深情,已不知去向。
一夜放纵过后,严琛想带人回家,没想到安奕却把二百块纸币塞进他的皮带。
严琛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的小费,”安奕反问,“不够?”
严琛被他气笑了:“你昨晚点的那个鸭子花了两千,我就值二百?!”
安奕又从钱包里翻出五十,拍进严琛手中。
严琛气得牙根痒痒:“你要闹脾气也得适可而止,赶紧跟我回去。”
“不用了,”安奕穿好衣服,走到桌边喝了口水润润沙哑的喉咙,“除夕那晚已经说得很清楚,断了就是断了,从此以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你玩你的,”严琛冷笑道,“你有钱玩吗?”
安奕心跳快到不行,一字一句却说得相当冷静:“你对你的情人一向很大方,别人跟你三个月都能得套房子,我被你玩了五年,拿个三五百万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说:
有人要破防了,是谁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