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齐文星那孙子!”严琛沉下脸,“我交代他要一个个检查清楚,不能被人拍到。”
“这是重点吗?”严珩厉声打断他,“你当你们是什么?想进去喝茶?”
“我这不是着急吗?!只是吓唬一下,又没真的动手!”严琛理直气壮,“再说是那人先悔捐的,人家小姑娘清了髓在眼巴巴等救命呢,他说一句不捐就不捐了?!”
“你可以谴责他,但不能上门威胁,这是底线!”严珩肃声道,“齐悦是伦理学会的名誉副会长,如果这事闹大了,她会怎么样,你做事前不动脑子想想?”
“事急从权,人命关天,就算轻微吓唬一下,也不至于上升到那么严重吧。”严琛试图狡辩,“再说了,雇保镖提着两袋子现金上门算什么威胁,明明是积德行善。”
严珩冷声道:“你觉得自己很幽默?”
“……反正齐悦姐如果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像你这样教训齐文星。”
兄弟两个视线交锋,大厅气氛凝重且紧张。
片刻,严珩突然开口问:“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还是为了那个男人,做这种冲动无脑的蠢事。”
严琛皱紧眉:“你查我?”
严珩不答反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严琛一脸反感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少插手。”
“如果他影响到你的决策理智,我肯定要管,”严珩相当强势,“除非你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严琛烦躁地抓了抓头,沉默片刻,才说:“你查过我,就应该知道他家出事后过得是什么日子。那个姓徐的,天天追着一个只知道念书的高中生要钱,逼得人家快过不下去了,我帮他一把,这是给咱们严家积阴德。”
严珩并不这么认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那时候徐进已经不再是严氏旗下的人,他们之间的债务关系,跟严家无关。”
严琛不想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
最近已经很闹心了,好不容易跟安奕的关系捋顺了一点,他不愿意再横生枝节。
“哥,丑话说前面,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别管,”严琛撂下狠话,“不然别怪我跟你掀桌子。”
严珩看着他,淡然道:“我可以不管,但你玩归玩,和周小姐的关系你要心中有数。”
“知道知道。”严琛耐心告罄,想让他哥赶紧走,却不想严珩这次上门是要抓他回去。
“我回去干嘛!回去只会给彼此添堵。”
严琛极力拒绝,但严珩不肯让步。
“下个月爸爸生日,一家团圆,每个人都必须在。”
“那我下个月再回去就行了!”
“你以为打个岔,你跟文星办的这档子蠢事就能轻轻揭过了?”严珩不容他商量,“快点跟我回去,别让我找人来绑你,到时候你会比较丢脸。”
“哥!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我在外面过得好好的,自由自在……”
“就是太自由了,欠管教。”严珩突然收声,视线上抬,一眼就与站在楼梯口的安奕撞上目光。
安奕裹紧衣服,进退两难。
严琛回头看向他,脸色稍霁:“先回卧室,我这有点事。”
“不用,告别一声这就跟我回家。”严珩强势道,审视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安奕身上。
严琛咬牙切齿,虽八百个不情愿,但又怕他哥这时候会突然开口跟安奕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只能抓起外套,妥协似的摆摆手:“走走走,我跟你回去。”
说完,他再次看向安奕,说:“我跟我哥回趟老宅,你这几天就住这,乖乖等我回来。”
安奕迟疑地点点头,没吭声。
楼下那道陌生的视线,令他脊背毛。
直到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离开,安奕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偌大的别墅变得冷清,这里的每个物件、每棵盆栽都不是他的,他不想碰,也不想看。
虽然严琛说让他住在这,但安奕还是穿好衣服,回了自己的旧公寓。
明天安雅要回输干细胞,安奕紧张又激动,难得有胃口吃了点东西。
但是到了半夜,他还是无法入睡。
想来是白天和严琛在一起睡得有点久,他翻出抽屉里戒断的奥沙西泮,倒了半杯温水。
既然不需要他做供体,他想着该恢复用药,控制下焦虑情绪。
但看到所剩无几的药粒,安奕又犹豫了。
抑郁症对他而言,实在太过昂贵,他纠结片刻,最终还是把药放回了抽屉。
作者有话说:
2o号休息一天哈。
浅谈一下本文hzc的设置,不是一下火烧得旺旺哦,私以为要有一个点火仪式,再由严琛亲手添柴,火先烧到手指,让他内心警醒:呀,我老婆好像抓不住了。他想找回主场,谁知却是火上浇油,直到火越烧越旺,燎了他的眉毛和心肝儿。
点火仪式三章内必到,大家容我慢慢铺垫写好哈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