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仁慧县主差人来找贺容予,通报消息时,贺容予当即调遣了兵,因此此刻中州王府灯火通明,就连平日里寂静的庭院里,也点着灯。
昭昭迷糊睁开眼,还有些愣,随即明白过来为什么。她还在贺容予怀里,没说下来,就这么到了她的星月楼。
星月楼里也已经备好一切,云芽已经提前回来。
贺容予放她下来,没急着走。昭昭怔住,难掩欣喜,看向贺容予。
贺容予道:&1dquo;你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昭昭点头,让云芽快点伺候洗漱,而后躺下,在贺容予的呼吸声里安稳入睡。
这一夜,灯火通明的不止中州王府,还有南州王下榻的驿馆。
南州王的人当时被贺容予的人拦住,只能眼睁睁听着自家王爷的惨叫,待人走后立刻送医。欧阳霖伤处有二:手上断指,下面断根。
手上断指被贺容予扔下窗外,他的手下们在夜里摸索了大半夜,终于找到那截断指,但已经错过最佳时机,大夫都说没有接回去的可能。至于下面断根,如贺容予所言,医治及时,倒没有大碍。但疼痛是无可避免的,欧阳霖疼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立刻手刃了贺容予泄愤。
可偏偏他被贺容予拿捏得死死的,不能起兵,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倘若如今天子能主事,还能参他一本,可偏偏当今天下还是贺容予说了算。
欧阳霖忍着疼痛,让大夫给自己包扎断指伤口,表情因为疼痛而面目狰狞。他恶狠狠地想,等着吧,贺容予,再过不久,总有你还的时候。
闹出这么大的事,欧阳霖接连几日没有上朝。
刘原在宫中都听说了,宫人们描述得绘声绘色,刘原听得直瞪眼。他想象着贺容予的英姿,想象着贺昭昭害怕的神情&he11ip;&he11ip;
而在这时,一个英雄出现了。
刘原简直心底澎湃。
正听着,听见通传:&1dquo;中州王参见。”
刘原从椅子上起身,奔向门口,只觉得此刻的贺容予比平日里更为高大。
刘原在廊下停住,问:&1dquo;王叔,孤听说了昨夜的事,小姑姑她没事吧?”
贺容予道:&1dquo;多谢陛下关心,她没事。”
刘原哦了声,跟着贺容予进门,又问欧阳霖。欧阳霖一早已经差人来说,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上朝。关于这一战,那些宫人们听来的八卦里描述最为多,刘原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在想,南州王被这么侮辱,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贺容予轻嗤:&1dquo;他愿意善罢甘休也好,不怨善罢甘休也罢,翻不出什么浪来。”
倒是他的计划,得着手进行。
如今欧阳霖被他所伤,却不能作,定然心中激愤,对他的恨意上头。过分强烈的爱恨都会侵蚀人的理智,蒙蔽人的双眼,是好机会。
贺容予看向刘原,眸色深沉。刘原领悟到什么,倏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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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仁慧带那阿婆回了府后,让人处理阿婆的伤,但她不敢睡,直到听说昭昭安然无恙回府,这才敢宽衣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