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一身污浊的酒气推开家门,迎头撞在了楚安的怀抱里。
宁白丝有些凌乱,白皙的皮肤微微红,眼里水雾朦胧,却强撑着让自己意识清醒。
“雄主,我回来了。”
他说话的声音还算正常,楚安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宁白带着手环的手腕上明显出现了的伤痕,焦黑的颜色触目惊心。
楚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那只手环放电了,宁白手腕上的旧伤都已经消退了,为什么今天……?
他扶着宁白回到房间,用毛巾给宁白擦了擦脸,俯身替他脱下鞋子,解开衣扣,照顾他躺下休息。
宁白用手死死护住衣领,不肯脱衣服,躲避着楚安的动作。
楚安无奈,叹了一口气。
叹气声惊醒了宁白,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睁开酸涩的眼皮,看到面前的雄虫是楚安,一瞬间放下戒备,松开手,低声嗫嚅着:“雄主……”
楚安不禁觉得心疼,揉揉他的头,轻声道:“嗯,我在这儿,你休息吧,身体不舒服就喊我。”
“雄主……”宁白又叫了一声。
醉意中,他轻轻拉住楚安的衣角,不让楚安离开。
他的目光痴醉迷离,朦朦胧胧地看了楚安好久,似在梦中一般喃喃低语:“您能不能……再抱抱我。”
楚安愣住。
虽然有些疑惑,他还是回到宁白身边,坐在床上,展开双臂抱起了宁白。
比他高大健壮得多的军雌,此刻顺服地窝在他的怀抱里,就像一只归巢的鸟雀。
楚安能真切地感受得到,此时此刻宁白完完全全向他放开身体,并不是为了增加接触调节精神力,而是单纯的,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依靠和慰藉。
他轻轻拍打宁白的后背。
“回家了,没事了。睡吧。”
宁白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楚安耳边传来低沉压抑的抽泣声……
……
次日一早,宁白还是准时去上班了。
楚安放心不下,看着雌虫留下的与平日别无二致的丰盛早餐,他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然后回到书房潦草写完今日份的更——因为粗心大意错字太多,被编辑揪着好一番教训。
午后,通讯器忽然弹出了暴雨预警。
楚安像是终于得到了合理的理由,带着雨具跑出家门,直奔商业街。
刚走到一半,大雨如期而至。
楚安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跋涉,不一会儿,远远的看到一架写着“规划局”字样的公务飞船停在商业街口,似乎是正准备启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