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会回上海,来跟你道别。”
叶真一头雾水。
走就走,为什么要特地来跟她道别。
两人并肩走到公交站,叶真让他先走,程月诸不理,自顾自说道:“小真,以后我都会好好跟你道别。”
叶真心跳漏了一拍。
他说的是当初不辞而别去了美国的事吧。
可是,没必要了啊……
“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或者说,你回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程月诸看着她,隔了许久,轻轻说道:“车来了。”
坐在公交车里,叶真回望,看到程月诸一直站在雨中,直到车拐了弯再看不到他。
过去,他也曾像今天这样目送她离开,一次又一次。
回到家她立即打电话给程月诸。
“程月诸,给我一个见面时间,我要跟你谈一谈。”
“好,我看一下行程。”
等了几秒,他给了回复:“不好意思小真,未来一个月我都没有假期,你要跟我谈什么?下周三晚上我可以去你家一趟,但只能呆两个小时,之后要去北京。”
他是总统还是明星,空闲时间都要靠挤么?
“算了,也不急于这一时,等你有时间了再谈吧。”
挂了电话,程月诸合上记本,闭上眼睛换了个舒适点的坐姿。秘书石俐知道他是想休息了,收走他腿上的记本。
真奇怪啊,明明未来一个月有两天假期为什么要说没假期呢?
因中秋节没回去陪父母,沈念西妈妈大雷霆,没收了他唯一的一张黑卡,沈念西慌不择路,以追女人的方式来讨好他妈,送花送衣服送包包又让他妈骂了个狗血淋头,一面骂一面搬出“别人家的孩子”程月诸,痛心疾,恨不能把沈念西塞肚里回炉重造,沈念西自尊心受伤,又去找朋友夜夜笙歌疗伤。
这日正在酒吧醉生梦死,姗姗来迟的朋友说在楼下吧台看到了他表弟程月诸。
沈念西咬牙切齿。
要不是有程月诸这个参照物,他妈怎么会对他心存幻想,认为他有朝一日也能如娘家的长孙那般优秀?
想到自己前阵子帮程月诸干了件事还没来得及邀功,正好可借机敲诈报复,沈念西心情转晴,吹着口哨出了包间。
找到程月诸后沈念西却不敢过去了。他这个人虽然坏到骨子里,但很擅长伪装,人前永远一副文化人的温良模样,此刻却气场冷凝,周遭半径无一人靠近,可见他心情差得连皮都懒得披了,这会儿去招惹他下场会很惨。
沈念西识的折返。
朋友们见他一去一回不到五分钟,调侃道:“念西,把你表弟叫进来一起玩嘛,你弟弟就是我们大家的弟弟,哥哥们罩他。”
稍了解程月诸后,沈念西对他避之不及,知道他们亲戚关系的多是少年时代玩得好的同学,这帮同学常拿“表哥怕表弟”一类的话嘲笑他,无数次叫嚣要见识一下他传说中的表弟的手段,其中一个以身犯险被程月诸三言两语恐吓到见了沈念西就跑,此后就没人真正敢去“见识”他了。
沈念西至今仍不知道程月诸跟那位同学说了什么。
“得了吧,人家高雅着呢,是不会参加我们这种声色犬马的聚会的。”
一友人不信邪:“都是男人,我就不信他没玩嗨的时候,他换女人不是挺勤的?听说比在坐的任何一个都勤。”
沈念西嘲讽道:“别给人乱扣帽子,人那不是‘女人’,是正儿八经的‘女朋友’。”
这话是程月诸自己说的。跟他在一起过的女孩都是他的正经女友,且他从来都不脚踩两只船。
事实如何,谁知道呢?
不过有一点值得学习的是,程月诸有过无数女友,名声却很好,不像他,什么“花花公子”、“花猪”、“花狗”烂外号一大堆。
正思考程月诸为何能立于情场不败之地,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人拿胳膊肘狠狠戳了戳他,沈念西被弄疼,刚要作,那人努努嘴示意他往门口看。
好家伙,门口站着的人可不就是程月诸吗。
沈念西还没反应过来,程月诸就走了进来:“刚才感觉你来找我,还以为错觉,没想到你真在这儿,怎么不叫上我一起?”
他吃错药了吧?
不知哪个没眼力劲的道:“哟,表弟要跟我们一起?”
程月诸笑容一展,“是啊,不知道各位介不介意?”
他眼如月,眸子沉如深海,笑的时候就像银河铺成了海面,璀璨迷人,无一人能躲的过去。
于是乎就听到了整个房间心跳加的声音,无论男女,统一口径道:“怎么会介意!”
沈念西很确定这天晚上的程月诸心情非常糟糕,可他却能跟一屋子纨绔子弟谈笑风生,话题更不知为何由最初的“表弟贵庚”转变成比惨大会,他那些朋友,像中了蛊似的轮流诉说起自己的悲伤情史。
什么初恋女友只爱他的钱,攀上比他更有钱的富一代后一声不响的把他踹了;什么别看他现在风流韵事一大堆,曾经也有过一段纯洁的爱情,但年少无知不懂珍惜,如今当年的女孩儿子都上幼儿园了,他还是个情场混子;连带沈念西都涕泗横流的追忆往事,表示自己得“花猪”这一外号冤得很,只因心软不好意思跟前前任提分手可又实在太烦她,以为不联系就能自然分手,一个月后他陪前任逛街被前前任逮个正着,从此就被称作“花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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