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想逃,被陈岸抓住后颈按了回来,压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容斯言挣扎:“你疯了?小笛还……唔……”
抗议消失在细密的亲吻声中。
“怕你记不得,烙深一点,”陈岸终于放开了他,舔了下嘴唇,闷声道,“看到宋予清出现在你旁边的时候,我差点……”
顾及唐小笛在旁边,陈岸没再说下去了。
吃完晚饭,容斯言坐在床头,开始对着档案卡琢磨。
老实说,档案卡上的三个人名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本以为上面一定会有冯达旦和6月生的名字,毕竟他们是和赵正博之死关联最紧密的两个人,可是竟然没有。
郑康良,有点出乎意料但也合情合理,郑康良虽然没有孩子,但是和沈麟关系密切,出入学校好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吕恩慈,立藤的老教师,目前行踪不明。
陈青溪,不认识。
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容斯言下意识用手机把档案卡盖住了。
“我,我不是想偷看,”陈岸穿着格子睡衣走进卧室,尴尬道,“但是我想,有的地方我应该可以帮忙……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容斯言其实不是不相信他,上次在沈家庄园他们算是并肩作战,陈岸的表现足以让他信任,让他加入进来,按理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容斯言并不想把他卷进来。
原先是保险起见,加入的人越少越好;后来是想起曾经去探望陈岸母亲的那些日子,陈岸母亲给他剥好的蜜桔,拉着他的手,笑眯眯地说要和我们陈岸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啊。
把陈岸卷进来,相当于把他置于危险的境地,他要怎么和九泉之下的陈岸母亲交代。
见容斯言沉默,陈岸有些失望,但还是坚持道:“或者,你需要查什么,直接告诉我,不让我直接参与也行……”
陈岸的积极让容斯言无可奈何,他抬起头,正想说点什么糊弄过去,忽然感觉陈岸的状态不太对。
眼下一片淡淡的乌青,面容疲惫,但是努力睁着眼睛,似乎在强打精神,偶尔眼神中还会恍惚一下。
典型的劳累过度的症状。
容斯言把档案卡塞回书里,冷道:“查什么查,睡觉。”
说完就卷起被子,自顾自睡了。
陈岸没办法,只好也跟着他睡了。他其实很需要很需要睡眠,最近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爱尔兰那边的分公司出了点事,心里还盘算着帮容斯言查案,于是白天在公司拼命工作,午觉都省了,全靠咖啡和浓茶挨过来,就为了晚上回来能和容斯言多说会儿话,多帮点忙。
可是容斯言不要他帮,这比工作疲劳过度更让他难受。
感觉自己像个努力讨好主人的笨狗,主人哒哒哒敲键盘处理工作,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他努力拱爪子摇尾巴想帮上一点忙,可是主人很嫌弃地把他一脚踢开,说你懂什么呀,你看得懂字吗,会用电脑吗,净添乱。
三分伤心三分愤怒三分被遗弃的恐惧,陈岸现在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