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消极抵抗,不肯让他参与案情的意思。
陈岸点点头:“不肯问,那我亲自来问。”
他拽过吕恩慈身后的绳子,径直把他拖到阳台上,这里是十八楼,吕恩慈就这么被吊在阳台外,绳子一断就会一命呜呼。
吕恩慈的喉咙里出嘶哑的求救,身体如枯叶一般在阳台外簌簌抖动,两行眼泪从浑浊的眼珠中流了下来。
有保镖心下不忍,移开了目光。
容斯言急促道:“放他下来!”
陈岸终于得到他的回应,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终于不无视我了?”
容斯言脸色铁青,无可奈何。
陈岸把吕恩慈放下来,重绑在椅子上。
然后把除了自己和容斯言以外的其他人都赶出去,只有他们两个人来审吕恩慈。
容斯言原本面对的难题只有吕恩慈,现在加上了一个陈岸,而且显然陈岸比吕恩慈更难对付。
虽然陈岸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吕恩慈被折腾得不轻,眼泪鼻涕一把,可能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这么不讲武德的恶霸,刚坐下来,突然颤抖地开口道:“我说,我都说。”
容斯言和陈岸都微微一愣。
这么简单?
这老头刚才不还咬死不说的吗?
这是下地了,回过味儿来了,所以心态崩了决定和盘托出?
“我见过那个杀害赵正博的人,”吕恩慈哆嗦着道,“是,也是立藤的一个学生。”
容斯言脑海中闪过冯达旦的名字。
陈岸盯着他:“是不是姓冯?”
吕恩慈摇头:“是当年和冯达旦打架的一个男孩儿,叫——叫陈岸。”
他说完,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他们出惊讶的声音。
睁开眼睛,却看到容斯言古怪地盯着自己。
那个恶霸则是微笑起来:“哦?那个陈岸长什么样子?”
“记不太清了,瘦瘦高高的,肤色有些黑,学校档案里应该有他的照片。”
其实他只远远地看过一次,听其他老师说起那场闻名全校的打架斗殴的时候。
“有多高?”
“一米八几吧,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也长高了。”
“有多黑?”
“皮肤是小麦色的,比平常男生都要黑一个度。”
恶霸伸出胳膊:“有我这么黑吗?”
吕恩慈:“好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