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村庄的树木洒落在地面上,暖意扑面而来。
小村落里,一些青石门拦着院子,院墙上爬满了青藤。
在院子里,有一位磨豆子的大娘,年过五旬,但依旧精神饱满。
她时常坐在磨豆子的旁边,一手摇动着磨盘,一手拨弄着磨轴,偶尔还会轻声哼起小曲,此处没了上京城的喧嚣,却不由的多了一份安定。
木质床上裴晏礼躺在上面,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可以看到汗珠。
眉宇间透着痛苦,嘴唇微微张开,似乎为了呼吸也费了些力气。
身体周围弥漫着草药味和淡淡的烟雾味,这是为了驱蚊和驱邪而点燃的草药。
小屋里没有灯光,只有从门缝中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显得妖异而有些诡异。
阳光悄悄透进屋子,让裴晏礼的身体逐渐被照亮,他渐渐在床上翻身,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但是每次动作都带来极大的疼痛。
窗外是磨豆子大娘的哼歌声,这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裴晏礼就在此时迷迷瞪瞪的悠悠转醒,一个挥手之间不经打翻了一旁放着水的碗。
磨豆子的大娘听见动静连忙将门打开走了进来,瞧见裴晏礼正准备挣扎着起身,连忙快步上前来拉住了他,“你这身子骨还没好,怎的便起来了。”
裴晏礼有些迷茫,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他这是被人救下了。
“多谢好心人相救。”他缓缓开口道,脸上满满的都是感激的神色。
大娘愣了一下,“这有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着她转身重新给裴晏礼拿了个瓷碗,倒上了一杯水,絮絮叨叨开口道,“我家老头去后山砍柴的时候在河中现你的。”
“也不知晓你是从何处来的,身上全是伤,又泡了不知晓多少天,幸好啊,你福大命大,我们啊都以为你活不了了。”
裴晏礼接过瓷碗,喝了几口水,解渴之后开口道,“多谢大娘,待我归家之后定然有重谢。”
大娘却在此时摆摆手,缓缓开口道,“不必,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啊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你好好养伤,我手上还有些活计在忙。”
说罢大娘冲着裴晏礼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裴晏礼捂着胸口,打量着屋里,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村小房间,屋里没什么之钱的东西,倒是布置的温馨。
裴晏礼想起大娘方才的话,不由的心中一暖。
在皇城中多少年没有人这般纯粹的露出担忧的神色了。
曾几何时他以为皇后这个娘亲是对他最好的人,可被废了太子之位的时候他才知晓,没有了储君之位他什么都不是。
皇后派人将他关在了深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不顾他的生死安危,原来之前的所有好都不过是表象罢了,为的便是那储君之位,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裴晏礼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自己心中的感受,心凉无比,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
皇后瞧着裴晏礼的画像担忧无比,第一次觉得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若是早知如此裴晏礼会失踪,她定然不会将裴晏礼关押到地牢之中。
左右不过是喜欢个女子罢了,她就算是想法子帮他得到又如何。
如今她唯一的儿子消失不见了,若是他永远回不来,那储君之位便拱手让人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