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忘了,忘了16岁时听到他要去军校,曾边哭边抱着他的胳膊摇:“易江哥哥,你能不能不去军校,那么久见不到你,我会难过的。”
他摸着她的头轻声哄,说三年很快的,他还会每天都给她打电话,她听了却仍然不住地哭,哭着哭着睡着了,梦里还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放。
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和鼻尖,他的心里一阵酸,简直好似真的要生离死别一般,于是一横心,干脆没有去。
后来他总说她哭起来最最丑,她不喜欢有人说自己难看,轻易不会再哭。其实有件事情她不知道,他并不是觉得她哭起来丑,这样说只不过是因为不想再看到她哭,要去军校的那年他实在被她哭怕了,直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疼。
可十七岁时,刚进大学的穆嫣却问他:“你爷爷你爸爸你弟弟都是军人,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去军校报道?给我们军训的教官可帅了,庆江哥哥也好帅的!”
再后来她连易江哥哥都不肯叫了,说是嫌肉麻。
他至今都不明白,最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小穆嫣,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而且离开了小时候,她就开始厌倦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写文十分慢,时才五六百,所以拿不准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此处离虐十万八千里,这两人天天吵架,大家习惯就好。。。
我以为大家都知道盛大通行证和客户号的不同,昨天就没有特别说明,盛大通行证是登6邮箱,昨天留过客户号的姑娘只要再留通行证就好了,我会对着找,乃们留通行证的时候不要打分,不然我会有骗完了钱又骗花花的罪恶感TT。。。
☆、银木星的夏天
李易江不想回家,就拨通了陈越东的号码约他去酒吧。
放下电话他才想起陈越东大病初愈,烟酒都不能碰,就又打了回去,陈越东却说,哪有那么多讲究,他也正好想喝酒。
他们都不喜欢皇城的喧闹,就挑了间相对安静的清水吧。
陈越东闲闲地靠在沙上,似笑非笑地挖苦:“你会有空找我,肯定是又和你的挠挠吵架了吧?我真是佩服你,成天和一个小毛丫头较劲儿,有意思吗。”
“我没和她吵架。”李易江头也不抬,拿起桌上的火柴盒,随手抽了一根轻轻一划,火光就亮了起来,穆嫣小的时候最爱闻火柴燃烧的味道,却从不敢自己划,因为带大她的保姆曾对她说,小孩子玩火会尿床,她记在了心里,再也不敢动火柴和蜡烛。
她总是很容易就相信别人说的话,什么吃鱼子会变笨,真的有圣诞老人,月亮上有嫦娥和小兔子……大家都知道是骗人的事儿,也就是她会直到上了小学还相信,只偏偏不信任他。他说了很多次自己不喜欢苏子曼,她却从来不信。
李易江知道,她这样坚持,大概不过是为自己喜欢上了别人找个理直气壮的借口——你先喜欢苏子曼,我才喜欢的石劲,就是你先不对,你不先提分手是因为没法和苏子曼在一起。
完完全全的强盗逻辑,这样的暗亏,他这辈子也只会在穆嫣那里吃。
他和陈越东都是非常扎眼的那种男人,坐下还不到十分钟,就6续有三个女人走过来搭讪。
若搁在平常,李易江心情好的时候,总会礼貌的婉拒,可此时的他正烦躁,人家才说到第四句,他就已经十分不耐烦地甩了脸子:“还有完没完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自重?”
对方是个颇有文艺气质的知性美女,并非那种打扮清凉的不良少女,大概极少主动和男人说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过来找话题,却遭遇了这样粗鲁的对待,一时下不来台,愣在了原地,窘得连离开都忘了。
陈越东便忍着笑替她解围:“他怕被女朋友知道了回去得跪搓衣板,而且他的口味比较特别,只愿意搭理小丫头。”
见李易江瞪他,陈越东更觉得好笑:“我又没说错,你长那么大一共就认识个穆嫣,认识她二十年,是不是连亲都没亲到过?那天顾六喝多了还偷偷问我,李易江和他二弟是不是都有那方面的问题,不然怎么都这么清心寡欲。”
李易江笑着摇了摇头:“都跟你们一样左一个右一个的就是正常了?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女人恶不恶心。”
“恶心。”陈越东回答得极为干脆。
李易江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答,自豪感油然而生:“所以说近朱者赤,我终于成功的把你引上了正途。”
陈越东却没接着和他贫,一本正经地劝:“以前我不理解你,后来因为雪雪才明白,所以特别后悔。你和穆嫣,什么大问题都没有,不存在我当时的为难,两边的家人也都支持,还天天这样折腾,纯属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你就惯着她吧,也就是你,有耐性陪个小毛丫头过家家,你听我的,把她拎回家收拾一顿,她一准就听话了。”
“怎么收拾?”
“这都不明白,你不会真有那方面的问题吧”陈越东笑得不怀好意“对了,我都忘了,像你这个年纪还是处。男的,一般都比那些十几二十岁的还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儿。”
李易江最不喜欢“处。男”这个词,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你只会出馊主意。我们还没到可以做那种事儿的地步,关系还不稳定的时候弄不好会适得其反,等等再说。”
“经验之谈,听不听在你,对于穆嫣那种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小丫头,用这招最能把她收服,迈出了这一步,她会从心理上把你当成她的男人,而不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哥哥,整个人都会柔顺下来,绝对不会再这样因为一点点小事儿就和你闹脾气了。对了,你们这次吵架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