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浑浊,却宛若惊雷,在燕姣然的脑海中炸响,不断徘徊,经久不息。
这区区十几个字,比起之前的那一番话,更加振聋聩!
寇可往,我亦可往!
犁其庭,扫其穴!
为后世子孙永绝后患!
字字句句,惊天动地。
这是何等的壮志豪情!
这是何等的胸襟抱负!
光是听着,都叫人热血沸腾。
燕姣然美眸流转,抬起一双水盈盈的明媚杏眸,异彩连连,怔怔地瞧着眼前的男儿。
谁能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志向!
真不愧是朕的男人!
燕姣然俏脸绯红,含羞带喜,又一次问道:“那你为何不进宫呢?”
“只要你大权在握,不出十年,定能一展抱负!”
说话间。
她的脑袋微微垂下,不敢瞧着秦渊,羞喜的模样极是可人。
呃……
一不留神热血过头了。
我就是单纯的口嗨一下而已。
这娘子怎么又借机挥,给我挖坑!
秦渊捏着自家娘子吹弹可破娇嫩的脸颊,讪讪一笑:
“娘子,你相公我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我呢,是不会进宫滴!”
“权力与我如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来又有什么用呢。”
燕姣然:(゜-゜)
目瞪口呆。
这狗男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刚说的话又不认账了。
简直是浪费她的感情!
男人心,海底针。
搞不懂,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谁能告诉朕,这个狗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秦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躺回到床上,淡淡地说道:
“娘子,这回你可没话说了吧?”
“咱们该就寝啦。”
话音刚落。
燕姣然的俏脸刷地一下涨红,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因为……
她记得。
记得很清楚,每次聊完正事,这个狗男人都会……
色心大作……
缠着自己要生关系,要做那种事。
而这次,显然也是一样。
那句就寝就是暗示。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