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跟高嫂素不相识。钱大夫跟我说好,让我过来帮工的”竹青回答。
虽然她心里觉得来药房对自己来说不是一件坏事,但是现在一个两个都这么说,竹青不由得心里生出了警惕之心。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高嫂跟自己素昧平生,按照常理,没有恶搞自己的必要。但是她为什么不把自己安排去做常理来讲一个小姑娘应该做的事情,而偏偏让她去药房做这个烧火的苦差事呢烧火的话,厨房里也可以做啊
高嫂又不知道她来钱大夫家的目的。
那么理由或许还真的只有一个,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高嫂,安排她来药房,根本就是包藏祸心
至于对方想怎么坑害她,竹青觉得无非是两个方面,一个是看她瘦弱,让她承受她承受不起的劳作,从而把她累垮。
一个么,就是在那些药上面动手脚来陷害她。
竹青直觉判断应该是第一个,因为害她的人如果用第二种方法的话也未免太蠢,为了她一个小姑娘,钱大夫损失一锅药可不值当。
下意识地,竹青觉得高嫂这么对付她,应该是出于钱大夫的授意。
那天她无意中救了周家老太太,可以说也算是间接地打了钱大夫这个地方名医的脸。对方因此对她怀恨在心,故意整她也不无可能。
听竹青说她是钱大夫让高嫂安排的,金鱼眼一脸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摇摇头,低头叹息了一声“那我看你这辈子都出不去这药房了”
“我就做大半年,大半年做完了我就回去啦”竹青故意假装听不懂他的话,一脸无辜地说道。
“大半年我看你都别想熬过三天”金鱼眼听她说大半年之后就回去,忍不住皱眉头。
“我算身体好的,熬了半个月了,你看我都这个样子了。你那小身板,还半年这么热的天,你熬不住的”
“在说什么呢都不要歇气是不是不要歇太闲了,那就给我添火去这批药,主家等着要呢”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忠叔,他从破席上坐了起来,一个指头指向金鱼眼。
“就你小子事多今晚你来看炉子”一句话说的金鱼眼哀嚎不已。
竹青见状一言不,站起来走到大铁锅那里,埋头添柴。
“丫头,去拎个半桶井水过来老子要擦擦汗”忠叔看她添了一把火,就交代她去拎水。
竹青拎着个铁皮桶出门,现这七月的天,屋子外面都比屋子里舒服的多。
等她按照忠叔指点的路走到井台那里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人都好像活过来了。
打好了水,她泼了一些清水在脸上,便很快又拎着水桶回去了。
看到她那么快就又回来了,忠叔似乎有些意外,低声嘀咕了一句“这丫头,让她偷懒都不会”
竹青这才反应过来,忠叔这是变着法子让她休息一下。
她心里不由得暗暗对他生出一丝感激。
下午的时间比上午长,干的活自然也更多。
等到竹青下了工,打算回去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好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了。
“喏,你的工钱”她刚要出门,却被高嫂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