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王妈妈突然调头，朝着高小雅所在的方向拜倒。
“王妈妈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跟你相处的那一个多时辰，王妈妈一直都宠着你护着你……”王妈妈开始拼命磕头，“你替王妈妈求个情，让李大人饶王妈妈一条生路好吗？”
此时的王妈妈，声音如杜鹃啼血，再没有半点凶戾之气。
她的双腿受重创，一身“气”也在入大牢的时候，被莫桂才废去。
因为高小雅，莫桂才对这位桂兰坊老鸨，怨气不是一般的大。
“小雅，王妈妈不想死……”王妈妈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想死，那就把幕后的人供出来。”高小雅冷漠地回头。
若是当年那位，只是一个青楼老鸨，哪怕把自己带回青楼培养，然后在这个名为“风月”的苦海里沉沦，也要比在地狱里挣扎出来，好上千百倍！
“可是，说出来妈妈一样也是死啊……”王妈妈的声音颤抖起来。
幕后的人，来头大到一般人无法想象。
她落在镇魔司的强者手里，就算侥幸逃脱出去，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她之所以还在坚持不肯开口，并非因为对幕后的人忠心耿耿，而是因为她没开口，镇魔卫就不会让自己死。
而她只要开了口，最坏的结果，就是两方都不会想让她活！
“我说的话，你们能保证我活下来吗？”王妈妈抬头看着高小雅。
她这辈子也算是阅人无数，在她哄着高小雅化身的小丫头时，王妈妈看出了这个小丫头眼底的善良。
“你不说，肯定会死。”就在这时，戚有容走到了高小雅的跟前。
戚家大小姐这回算是看清了自己队伍里，除了她之外唯一的女子高小雅的性子。
缩骨功这等秘技，天知道得吃多少苦，才能学会。
她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自毁！
原因就只是因为这个丫头，不想让她的那番举动，危及到其他可能被拐走的小女娃。
混在镇魔司这样的地方，这份善良的确是有些难能可贵，但是却不可取，所以戚有容不打算再作壁上观！
戚有容的一句话，再次把王妈妈拉回现实。
事实正如此女所说，王妈妈早就想到过。
“你早点说出来，我们小旗或许还能保你一命。”戚有容随后又道，“若是惹得他不高兴，城西那些人的下场，就是你的归宿！”
戚有容懒得跟王妈妈去玩感化这一套！
“小雅……”王妈妈一声低呼，高小雅却转身朝着大牢外的方向走去。
戚有容是公认的丙字旗第二人，她示意让高小雅离开，后者还是不敢抗命的。
眼看高小雅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王妈妈彻底绝望。
面前的这个不输于一般花魁的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想从此女手中得到一点便宜，几乎是不可能的。
“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戚有容的目光一沉，“你想好再说，本姑娘并没有多少耐心，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说出来的东西，其价值能不能换回你的小命。”
“我……”王妈妈大嘴虚张，“幕后那位，我不能直接说，但是我可以给戚大人跟李大人提一个地方。”
终于，王妈妈还是选择了多活一天是一天。
“哦？”戚有容面色严肃起来。
……
时间一点点过去，戚有容转身走出了此牢房，并且还让莫桂才找人给王妈妈治伤。
她迈步往外走，走了没几步一转角，有两道身影等在原地。
“你们，都听到了吧？”戚有容看向李卫跟高小雅二人。
此时的高小雅面色还是有些苍白，而李卫的脸色，已经变得颇为难看。
因为王妈妈提供的那个线索，以目前丙字旗的力量来说，暂时还不足以撼动他们。
白云观！
王妈妈给出的线索，直指当初差点害得李卫死无全尸的白云观。
李卫第一次听说黑市，并且起身前往黑市购买加修炼的丹药时，就是去的白云观黑市。
他这一去，遇到了正处在第二境巅峰到第三境界限的大妖佘七。
也因为它，李卫才开启了吞服妖丹提升修为的道路。
他其实有过怀疑，自己丹田里的紫胎，就是因为直接吞服妖丹的影响，所以才会变成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