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这可是咱们之间的秘密,你说是不是?”秦良玉看着四皇子,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四皇子微微一愣。
内侍大人好奇的朝他看过来。
“什么秘密?”内侍半开玩笑的问道。
“既然是秘密,自然是只有国师府和四皇子知道的事情了。”秦良玉笑着说,“内侍大人也想知道这秘密吗?”
内侍慌忙摆手摇头,“奴才可不敢知道,奴才是伺候在圣上身边的人,奴才没有秘密。”
说完,那内侍告退离去,还说叫江夫人等宫里的消息,他必如实回禀圣上。
内侍那句“他是圣上身边的人,他没有秘密”,叫四皇子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他恍惚觉得自己是被秦姑娘给挖了个坑,可又不明白她凭什么敢这么说。这么做,她究竟有什么所持?
“圣上身边的内侍大人走了,四皇子不走么?”秦良玉说。
四皇子深深看她一眼,“你娘当初去李静忠府上,所表的,可不是如今这意思呀?”
“我娘表了什么意思?我娘不过是说,希望能为梅佳氏雪冤,如今我帮她做到了,我娘应当没有遗憾了。”秦良玉淡然的在上座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四皇子。
四皇子严肃的脸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秦姑娘这是过河拆桥啊?”
“是四皇子不讲信义,国师府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不与那不讲信义之人合作结交。”秦良玉微微一笑。
四皇子被人当面骂没信誉,这可是身为男子汗大丈夫的耻辱,他脸色甚为难看,“国师府行的正坐得端?国师不过是奸佞小人罢了!”
“你说什么?”秦良玉微微挑眉,“这话,四皇子可敢当着国师的面说?说与我一个妇人听,算什么本事?欺负我无所依么?”
四皇子眉头微皱。他在宫中瞧见那个身影的时候,是有些心惊的。
他怀疑江简来根本没有被带走。说他已经被他师父关押在山中,不过是国师府的权宜之计。
可是再细想,自从江简来师父出现以后,国师府就一改以往高调的做派,事事忍让。他虽与江简来接触的时间不长,却是十分清楚,那个人的傲气是长在骨子里的,让他在人前低头认输,那绝无可能。
所以他推断。即便江简来真的没有被带走,也必然是受了重伤。没有以前那般厉害的杀伤力。
不然何以那日在宫道上,他只是推了自己一把呢?他能穿过层层守卫,毫无损的刺伤圣上,在僻静无人的宫道上,便是要了自己的命也不难吧?
这么揣测之后,他大为放心,是以敢拿江简来的事情作为威胁,试图让秦良玉退让。
可如今在看秦姑娘那一脸淡然的表情,她似乎根本不怕自己拿这事儿说话。
就像她刚刚不怕他拿她娘出身梅佳氏的把柄有一样。
“当着国师的面说?国师不是被仙师带走看管在山中了么?我如何当着他的面说?”四皇子试探道。
秦良玉呵呵一笑。“四皇子说,那个不该出现在鹿邑的人,却是出现在宫里……难道指得不是国师吗?”
四皇子微微色变,她还真敢承认!莫不是自己猜错了?江简来没有重伤?他敢露面?不怕被圣上剿灭?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四皇子说。
“这可不是什么玩笑话,这是国师府与四皇子之间的秘密。”秦良玉笑着朝门口的人道,“请国师来,四皇子不是外人,他早知道国师在鹿邑了。”
四皇子惊讶看向门口。
让他见江简来?不避讳他?
这……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他心中这般的不安?为何他有些怕了呢?
一定……一定是秦姑娘故意吓唬他!
四皇子眯眼攥了攥拳头。
却见一人当真逆光而来,所有的阳光都落在了那人身后,为那人的身形镀上了一层光芒万丈的金边。
晃的人睁不开眼睛。不敢睁眼看他。
“四皇子。”他的声音,分明清雅好听,如山涧清泉,如玉击风铎。
可为何听在人的耳中,是这般的叫人心惊胆颤呢?
“江……国师?”四皇子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迈步进得花厅,在秦良玉一旁坐下,握上她手那男人,长着和江简来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形,一袭白衣不染尘埃。
但他一定不是江简来!没什么好怕的!
“江夫人就算寂寞难耐。也不用找这么一个替代品吧?就算脸生的再像,他岂有国师一半的本事?”四皇子说道。他不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在试探。
江简来微笑,那绝美的容颜,立时将满室照亮。
“我还未曾见过如简来这般容颜之人,若是真能找到一模一样的,也是一桩奇事了。”秦良玉笑道。
“本事么?”江简来轻哼一声,“也许四皇子愿意试试看。”
说话间,他将手掌一翻,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一掌拍向四皇子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