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眠正在用鋒利的針線縫著於萌的花環,語氣平靜:「我?會把你的嘴縫上。」
王志是愚蒙,但本能地有些害怕祝眠,他?不敢再說話,低聲咒罵了一句,便躲進了浴室里?。
「他?很噁心。」於萌頭也?不抬,在製作?自己的頭紗,像是在和祝眠說普通的事情一樣,「我?打賭他?今晚會死。」
「可能?」
「一定。」
一個小時過後?,眾人歸位。虞窈打量著他?們,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大?廳沒有開燈,長桌上只點燃著蠟燭,細白的蠟燭插在枝型燭台上,燃燒著幽紅的火焰,映襯著眾人蒼白的臉。
穿上黑色西裝的烏鴉好奇地仰頭,打量著周圍昏暗的氛圍,問虞窈:「主人你把燈給關了。」
「水手不知道又修壞了哪裡?,現在停電了。」虞窈下意識搖頭。但是下一秒,她回過神來,驚訝問:「你叫我?什?麼?」
烏鴉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他?下意識看向昔拉。昔拉托著腮興致缺缺,燈光照在他?深邃鋒利的臉上,他?卷長的睫毛低垂,半遮住他?墨綠色的眼眸,在臉頰上打下細密的陰影。他?打量著手上的蝴蝶結,沒有理會烏鴉。烏鴉也?就裝自己沒聽到虞窈的提問。
虞窈注意到昔拉手上的蝴蝶結,小聲說:「該換藥了。」
大?家都有意識地裝扮了自己,其中讓虞窈最滿意的是於萌。她穿一身純白色的長裙,頭上也?戴著純白色的面紗,不僅如此,面紗上還有一頂用枯花做成的花環。
她緩慢地走著,像是一位待嫁的?娘。只不過她的?郎,早已和她天各一方。「你真美,於萌小姐。」虞窈為她鼓掌,進入正題:「誰先來開一個頭?」
沒有人敢說話,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於萌卻不一樣。她不僅最打扮最隆重,也?是最積極的。他?優雅地舉手:「我?已經準備好了。」
她說的故事其實?很俗套,虞窈小時候都聽過。
很久以前?有一個可惡的男人,他?欺負了一個女?人,女?人悲憤跳樓,從高處墜向地面直接摔死了,男人害怕女?人的鬼魂會找自己報仇,就去詢問道士,道士說:「你不要讓鬼魂看到你就好。」那怎樣才能不被鬼魂看到呢?道士就對他?說:「你藏在床底,鬼魂進來就看不到你了。」
男人相信了他?,晚上躲在床底,聽到門外傳來咚咚咚的聲音,閉著眼睛。很快他?發現聲音消失了,鬼魂應該走了,他?很自信地抬眼,卻發現女?人正在看著他?,只不過是倒著頭看著他?的。
「你知道為什?麼鬼魂是倒著頭的嗎?」於萌突然轉頭問向了心不在焉的王志,王志根本就沒有認真聽。他?本來就已經進入恐怖世界了,天天和鬼打交道,更不想玩這無?聊的過家家遊戲,敷衍說,「可能他?喜歡倒著頭走路。」
「不是啊。」於萌輕輕笑了聲,解釋說,「是她從高處墜下去的時候,頭先著地。」
第1o4章深海遊輪十七
王志並沒有覺得恐懼,只覺得她果真?奇怪,心?里暗暗罵著:果然是個瘋子!他也只是一個勁地吃著甜品,補充能量。
在得知桌上的甜點並不能打包帶走後,王志將紅茶一飲而盡,便覺得索然無味,屁股坐在椅子上,哪哪都不舒服,直接說:「我要先走了,你們玩吧。」
虞窈並沒有生氣,反而和對眾人說:「如果你們想走也可以走,我看?你們都吃的差不多了。」
她這話一出?,立刻有人起身,起身的人是祝眠,跟在她身後的是肖穎。肖穎明顯心?神不正,既沒有聽於?萌的話,也沒有怎麼吃點甜品,只是一個勁地看著祝眠。
看?到祝眠依舊沒有看?自己一眼,她憤然離開,跟在她後面的是失魂落魄的小雅。
留在餐桌上的,除了盛裝出?席的於?萌外,只有昔拉、烏鴉和祝眠。昔拉明顯沒有在聽,用叉子插著蛋糕上?鮮的草莓。烏鴉已?經昏昏欲睡,但卻沒有捨得走,趴在桌子上,主打一個陪伴的作用。
於?萌開口問虞窈:「你覺得我剛才的故事講的怎麼樣?」
實?話實?說,虞窈覺得很無聊,但介於?於?萌如此認真?對待,又眼含期待。她便違心?點頭說:「挺……可愛的。」
她這樣說著,餘光瞥到昔拉將草莓放入嘴中。等於?萌離開後,昔拉已?經將面前的甜點吃完了,正拿著餐巾,優雅地擦著嘴。
他手上的蝴蝶結依然引人注目,虞窈說:「我帶你去?換藥吧。」
昔拉靠在椅背上,沒什麼感情地撇了自己受傷的手一眼,沒什麼感情說:「沒必要,傷口也不會好。」
「……」他這樣一說,虞窈都沒話可接,瞪了他一眼,抱怨他的不懂風情。
昔拉很了解虞窈,接收到她眼中的信號,心?知肚明,嘴角偷偷勾起一抹笑意。
虞窈站起身不高興,說:「散會!」
她風風火火地離開,沒過?多久又回來了,手上還拎著個醫藥箱。她看?到昔拉還在笑,更覺得惱怒,走上前捶了他一下,被昔拉握住了手腕。
烏鴉迷迷糊糊睜開眼,瞳孔遽然放大。他肯定是沒醒,肯定是來到了比恐怖世界還恐怖的情侶世界,要不然怎麼會目睹昔拉將手放在虞窈的後頸,使她低頭,自己抬頭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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