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見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個溫度居然只穿著一件吊帶睡裙就出來,而且居然連鞋子都沒穿!
他似乎瞬間忘記了自己不敢面對她的情形,有些煩躁地脫口而出:「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你這樣子就出來——」
他說著說著突然住了嘴,有些尷尬地掃了她一眼,見她面色如常,心中一塊積壓了兩天的石頭終於落地。
他暗自吐出一口氣,神情輕鬆起來。目光不經意間掃到赫卡忒的胸前,一下子又紅了耳廓。
赫卡忒的睡裙是一件V領絲質吊帶,本就有些暴露。此時她跑了這麼久,又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前那片白瑩瑩的肌膚波瀾起伏,分外明顯。
「這件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只能今晚說。」距離這麼近,她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只好盯著他的脖子。
她看到他的喉結輕微的滾動了一下。
「哦,這該死的性感。」
她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透了。
西弗勒斯看她臉上不自然得泛著紅,心想果然是穿得太少了。他掙開赫卡忒抓著他的雙手,解開自己的黑色外袍,披在她身上。
一股濃烈的魔藥味瞬間將赫卡忒包裹起來,她懷疑這兩天西弗勒斯躲在宿舍什麼也沒幹,熬了整整兩天的魔藥。
衣服還帶著體溫,一下子讓她覺得暖和起來,整個人像是被烤在火上,燒了起來。
「那天是我不對,抱歉嚇到你了。上次是我喝醉了,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西弗勒斯鼓起勇氣,一口氣把自己想了兩天的道歉說了出來。
然後又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緊接著說道:「晚上還是挺冷的,你,你先回去,我去辦點事情,弄好了回去找你。」
說著他就轉過身去,眼看著要走進禁林。
赫卡忒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和話語搞得暈暈乎乎的,腦海里一陣翻騰,此時一看他要走,心中頓時只有一個想法: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能讓他去尖叫棚屋!
下一秒她就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他——
「你別走!」
西弗勒斯低頭看著環在他腰上的手臂,感覺到身後柔軟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顫抖,他僵硬地不知道手該放在哪裡。
他有種預感,今天大概沒法去揭露掠奪者的陰謀了。
背對著相互之間看不到表情,這樣的狀態讓赫卡忒多了些勇氣,她視死如歸地說:「西弗,你不能親了我之後一句喝醉了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她感覺到抱著的人身體輕顫了起來,現在她覺得看不到表情真是糟糕透了,她無法判斷他是氣得發抖還是什麼別的情況。
可話已經說出來了,她只能繼續下去。
「不管你怎麼想的,我是回不去了。我喜歡你,西弗勒斯。我喜歡你抱著我,親吻我。」
她的聲音又輕又顫,可卻像阿瓦達索命咒,一下子擊中了他的心。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只剩下一具軀殼,只要身後的人輕輕一推,他就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