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倏然,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分明和以往用的一样的手机铃声,容誉莫名觉得刺耳。
他接起来,只听见对面语气惊慌,&1dquo;容总,不好了,喻小姐所乘坐的航班遇到强烈湍流,飞机短时间内急下降。”
刚听到第一句话,容誉就往外跑去,上了车,手都握不住方向盘。
守在门口的司机见状,自告奋勇,说他来驾驶。
容誉稳了稳心神,开口的嗓音都是哑的,&1dquo;你去副驾驶。”
等司机上了副驾驶,容誉动车子,沉声吩咐,&1dquo;所有家庭医生,一起去机场。”
每一秒钟都是难捱的,虽然助理说后续已经稳住了,飞机现在正在平稳飞行。
容誉还是觉得后怕,万一挽挽没系好安全带&he11ip;他不敢想。
万一飞机在急下坠的时候没稳住,最后落到地上&he11ip;就像四年前那样。
他不敢想。
老宅距离机场比较远,等到了机场,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容誉的担忧心焦溢于表面,却还是凭借着仅有的一丝理智,把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缩短到一小时。
刚一停好车,容誉的身影就已消失不见。
司机把车子开到能够方便接上两人的地方,赶紧打开手机,查看喻挽乘坐这班航班的情况,看到最情况显示飞机正在平稳飞行,深呼口气,心下放松不少。
他坐在主驾上,想到容老爷子,又深深叹了口气。少爷和少夫人这么不容易,容老爷子如果再反对,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容誉去到候机室,大屏幕上显示喻挽乘坐的航班正在以平稳的度飞行,因为湍流受到的影响似乎已经好转。
还有六个小时,飞机才降落。
容誉肆意半生,从没觉得哪一刻像现在这么难熬。
这两天两人都忙,只会在间隙只言片语地聊几句。
他细细回想最后见到挽挽的那天,他在房间外打完电话回去,挽挽对他的依赖清晰可见。还夹杂着不易令人察觉的恐慌。
如果不提早回来就好了。
失去了挽挽,他的公司,他的事业,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刚刚,助理和他来消息,喻挽的作品,晚香玉香水被指抄袭。
三天时间,容誉不知道这几天没有他在身边,挽挽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写下那篇澄清声明的时候,有没有难受,是不是很想靠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或者故作坚强地,娇俏着一张小脸,云淡风轻地和他抱怨,&1dquo;容誉,竟然有人会信这种无稽之谈。”
六个小时,对于快乐的人弹指一挥。